特别多。虞晚从男人手中接过外套披着,黑色的西装长外套下露出象牙色的旗袍绣边。
她还穿着朝云那身旗袍,白金细跟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莫名地好看。池嵘眼神晃动了一下,将她抱进车里。
汽车慢慢发动,虞晚看了眼花园里被打落泥中的树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哪儿?”车子拐入一条老街路时虞晚突然问。男人没有回过头去,只是淡淡问:“你还没吃饭吧?”
黑色越野车停在了路边临时车位处,池嵘解了安全带没再说话。下雨天粥店人不多,虞晚等了五分钟就见池嵘拿着餐盒袋过来了。
“白粥。”
清香的米味顺着餐盒飘出来,虞晚微微挑了挑眉。
“这几天忌口,别吃辛辣东西。”池嵘说到这儿又想到那天见虞晚在片场树后吞云吐雾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别吸烟。”
相比于圈内面相清俊的男人,池嵘的五官太过冷硬,看着不像一个搞艺术的反倒像是一个纪律严明的军/人,让人乍一看心底就生出些寒气来。
虞晚偏头轻轻笑了笑:“池导,我不是小孩子了。”她语气随意,一点也不怕他。
池嵘微微皱了皱眉:“要再让我看到你在片场吸烟、”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虞晚眼底慢慢漾开些笑意,涂了口红的唇瓣慢慢靠近他喉结:“你要怎样?”
女人眉眼低垂,轻轻敛下的长睫有丝轻慢的挑衅。
池嵘喉结微微滚动,忽然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带着扳指的手指摩挲着指腹细腻温软的肌肤,眼底笑意深冽:“虞晚,别让我在媒体前喂你。”他语气不明,这个“喂”肯定也不是简单的喂。
虞晚轻轻笑了笑,玫瑰的香气印在男人略有些干涩的唇上:
“是这样喂吗?”
11、第十一章...
池嵘是个很守时的人,在晚上八点的时候黑色的越野车就已经停在了公馆内。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小区里人烟稀少,只有路灯拉长树梢的影子显得有些暧昧。
虞晚解开安全带正准备离开就听见男人淡淡道:“明天我有事,不用来剧组。”
“池导这是放我一天假?”虞晚挑了挑眉,神色戏谑。
池嵘没有否认,低头替她拉开车门:“好好休息。”
虞晚不置可否。
高跟鞋的声音已经慢慢消失,池嵘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在烟头烧尽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
男人冷硬的面容隔着烟雾看不清晰,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着,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池嵘将烟头扔进垃圾箱里,最后再看了一眼楼上已经亮起的灯火,发动车子离开。
虞晚站在落地窗前抱臂看着车子慢慢离开,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修剪整齐的指甲落在一个号码前,女人指尖微微顿了顿,慢慢拨通:“明天早上来找我。”
她不问他在哪儿,做了什么,只说明天早上来找她。卫觅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而另一边:
虞晚挂掉电话后轻轻笑了笑,将包里的一盒药随意扔在了垃圾筒里。
药瓶说明纸上“安定”两个字格外明显,映着女人耳后细小的红疹莫名有些讽刺。没有人知道虞晚从来不对花粉过敏,她身体不好,安眠药才是导致过敏的诱因。
虞晚是最早知道周覆山车祸消息的人,在看到那则短信后她当机立断地就在第二场戏开拍前服了粒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