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记住。”
如今她的记忆力也越来越好,虽还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快速背砖块古书籍,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瘦驴伸脖子叫两声,沿着环山方向,得儿得儿,清脆铁蹄声响,它踏上还被浅浅白雪覆盖的山路,消失在村人们眼中。
**
碧山镇很小,关于种花国新文件的告示,已经贴在镇外的大墙上,黄纸黑字,崭新的,一看就像‘文曲星’写的大字。
围观居民与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凑热闹指指点点,嘴里不停赞扬着‘红星主义好啊!’‘人民有饭吃啦!’‘好政策,好政策’。
这时正有一穿着破棉布、冻得发抖的老大爷,也凑过去在外围,瞪着两眼傻愣愣看一会儿,还是不知道写的什么,他随口问旁边的一位瘦高个子的村民。
“墙上那写的啥子?”
“这都不懂?大黄烧饼上糊一层密密密麻麻的黑芝麻,香着呢!”
老大爷一脸懵:……仿佛你在逗我?
“噗哈哈哈他们真逗!黑芝麻……哈哈!”
一辆油光水滑的黄牛车,停在碧山镇外,刚好听到两位村民对答的一行人哭笑不得,崔玉涛直接从车上,‘哎呦哎呦’捂着肚子笑着滑下黄牛车。
王溢希、李勇峰、刘强龙,以及教授的两个大学生助手,同样憋不住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就连两位老教授,本来想探讨一下‘关于本地扫盲班具体实施问题’,但笑点就那么高,也被这两个可爱逗趣的小人物,逗得老脸笑开了花。
“这黄烧饼黑芝麻的故事,可不止在村里才有,记得以前咱们村那疙瘩都是这样,也就你们文化人才笑得出来。”
说这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背着绿布行囊、身穿军绿色工装的兵人,看其外貌不到三十岁,脸上沧桑与稳重成熟,是崔玉涛几个小年轻无法比的。
但见黄牛车上,除去教授以及王溢希等人,还有一溜烟身穿军绿色棉衣的兵人,简单点一点,总共有十个人,行囊装备齐全,看上去应该是来出任务的,并不是新兵蛋子。
“小李连长,我就觉得他们挺有趣的,君英,你说是不是啊?”
旁边一位二十来岁、短发干练的女兵,从黄牛车上干脆利落跳下来,对着车上另外一位更年轻的女兵道。
这是黄牛车上仅有的两位女兵。
这时候的女兵,花衣服不能穿,裙子不能穿,香水不能打,眉毛不能描,口红不能抹,连辫子都很少扎,素面朝天。
她俩是一色的齐耳短发,一色的白棉布衬衫,一色绿工装,看起来比女村民穿得蓝灰棉布,好看很多。
气神就不一样。
女兵可不是说当就能当的,她们同样经历标准严格的训练。
“张姐,你说的对。”
车上另一位女兵林君英,也跟着跳下来,抿嘴一笑道。
她比一般女孩高许多,初步估计一米七五以上,比一些男兵还高出半个头,在此年代的南方很少见。
四肢修长均匀,小麦色健康肌肤,脸蛋小且干净,大眼睛双眼皮,柳叶眉较黑,高鼻梁,鼻尖稍有一点上翘。
不笑时英姿飒爽,与常人不同的气势。
笑时露出两个顽皮的虎牙,像是隔壁邻居家的俏丽小妹。
可能就因为这两颗虎牙,林君英很少会开口大笑,通常都板着面孔,一副生人勿进的严肃模样。
熟悉她的男兵也不敢轻易开她玩笑,因为她武力值不下于英男兵,‘凄惨’大输给女兵,很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