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红同志,背到白大夫家里头。师傅们,今天多有麻烦,幸苦你们。恐怕……”
一听准许,花瓣树枝啥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叶三叔抱起甜妹儿,飞奔在田梗小路上,与来时悠哉慢哉的闲逛步伐,完全是两样。
“妹妹!你的花花与树!小叔,快跟上他们,我要把妹妹的东西还给他。”焦急的熊娃子,努力捡起坡地上,凌乱的树枝与粉嫩白皙的漂亮花瓣儿。
“瓜娃子。”
杨国庆无语,弹弹他的小光头,然后对其他人点点头。
他抱起自家侄子,侄子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跟在甜妹儿他们屁股后头,往碧山村走去。
反正他今天没被派活、工分是有的。
去帮忙的话,能挣一顿饭钱也不错,听说碧山村的白老太太,厨艺贼溜?
碧山村的饭菜,馋得他们村人,背后天天流口水,但面子上还要保持着,一副我们有鸡鸭吃,你们除去咸鱼还有啥?
杨国庆:……心真累,还要保持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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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谷割是在每年夏季九月,正是太阳最毒辣时候。
为了不被稻草弄的浑身奇痒,尽量避蚂蝗水蛭黑蚂蚁飞虫折伤,每年秋,人们都是身穿厚实的衣服,头戴草帽。
哪怕是阴天,因全身都在幸苦劳作,田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忙得大汉淋漓,衣服帽子湿一身,然速度还不能减慢,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
“爷,奶,我受不住啦!”
“瓜娃子,你不想吃白米饭啦?”
“爸,妈,我想休息一下下。”
“兔崽子,刚刚你才休息过!”
“那起码一个小时哩!”
……
屁娃们被大人们骂几声,又回去苦着脸或哭着脸,继续干活。山娃娃们吃苦耐劳的性子,恐怕就是从田地里头开始的。
“累不累?要不喝点凉白开?”
思丫头轻声细语问道。
晓丫头气喘吁吁回答:
“二姐,我不累,这点小事儿!”
她们俩的活计都是割稻穗,还要把田地里的稻穗割成一束一束的。
思丫头割的一束有很多根稻穗,而晓丫头割的一束却很少。前者考虑快点把这亩田割完,去下一亩。后者想得是跑去递送稻穗时,好拿一点,得在田里滚好几次泥。
各有各的道理。
总之,令人惊讶的是,晓丫头这皮猴儿,干起活来竟然有模有样,也不哭不闹。羡慕的其他大人们称赞不已,再瞅瞅自家泥猴,果然还是别家好。
忽然,轰隆隆,雷声巨响。
梯田里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脸色骤变。
“快点!麻利点!先把的护起来,那几亩没割的先……”
“打谷打谷,梯田下头的粮仓空没?运过去……”
……
“擦擦擦”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