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将药包放入水中,整个睡水面呈现红褐色,十分骇人。
“我下面要先对夫人起针,等我将最后一针拔出,门主随后跟上,要确保结合紧密。”
裘刃点头,开始看景芝布针。
整个房间闷热烦躁,但是没有声音,裘刃眼睛紧紧盯住景芝的手,看见银针在李君汝头顶起起落落,自己也打起十二分的神。
“门主!就是现在!”
听见口令裘刃运气上手,大开穴门,李君汝开始冒汗,她感觉自己全身血液翻涌燥热,一股热流从腹中直窜入喉咙,最终再也抑制不住,一口血喷涌出来,但是又接二连三停不下来。
李君汝痛苦难当,每当一口血水之后,自己的心脏就没由来一阵抽痛。
药水由红变黑,黑色覆盖整个水面,大部分都是李君汝的黑血。
裘刃着急,运气途中不能说话,但是看见阿汝如此痛苦,心中着实不舒服,但是仍需稳住心神缓缓输气。
景芝见裘刃现在仍是稳固,自己的手在触摸水面的同时,趁机发力,李君汝顿时七窍流血,此时裘刃再也无法安稳渡气,下手微微偏颇,导致倒气逆施,自己也接连受到反噬。
景芝看见时机成熟,心想此时裘刃的各处大穴已开,药物借助水气进入裘刃体内,此时他又渡气不稳,导致穴中有空隙,借此消散他的功体。
“门主不可!”景芝面上假装慌张,但是却没有制止,只是在一旁帮助李君汝调理周期,,李君汝面色潮红,嘴唇由原来的黑褐色变为原来的殷红,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裘刃功体不济,瘫倒在水池中,景芝叫丫头搀扶李君汝出浴,同时自己也将裘刃带出。
裘刃脸上都是汗水,眼睛紧紧盯住被丫头搀扶起来的李君汝,对景芝道:“夫人可是无碍?”
“恭喜门主,夫人借此一浴,在心口处的淤积杂物已经全部吐出,方才七窍出血更是她血脉畅通的证明,只是”景芝话未讲完。
裘刃接道:“我知道,我功溃散半成,是我方才着急了。”
“门主与夫人皆是险处逢生,如今你们两人皆保住性命,也算成功,今后只要再加练习,武功恢复指日可待。”
裘刃其实对自己功体一事不太上心,此番折损他也没觉得如何,真正让他高兴的是阿汝的病到今天终于痊愈,自己心中的难处就已然消失。
“多谢阁主。”
裘刃说完便昏死过去。
裘刃陷入无尽的黑暗,自己被父亲隐匿多年,一直就住在书房的暗室当中,自己出门也必须等到上面的人全部走之后才可以自由活动,这种日子过了整整十八年。
他知道父亲与李洪德的交易,也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以后让自己更好的接管无应门,所以他都忍下来了。
等到终于灭了一尺斋之后,自己将赝品替代,明媒正娶了李洪德的女儿,才真正扬眉吐气。
他掀开盖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