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他会快就知道了,当晚他与“裘刃”关在一处。
“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肖剑平晃着“裘刃”的肩膀。
“裘刃”也是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回答,只是嘴中喃喃:“假的,假的”
“什么假的,你不是裘千仞的儿子吗?外面那个自称裘刃的人是谁?”肖剑平那拳头打在“裘刃”身上,将脸几乎贴在“裘刃”脸上,只是对着他狂吼,像是一头无处宣泄的野兽。
“啪”“裘刃”一巴掌打在肖剑平脸上。
死沉道:“你冷静一点。”
肖剑平从没见过如此可怖的“裘刃”。
“裘刃”道:“我不是裘刃,我不知道我是谁,十八年来我只是替身,面具只是一个幌子,我也只是一个幌子。”
肖剑平没了力气,斜倚在墙角:“到底怎么回事。”
“裘刃”用手捶地:“他们算计好了,今天灭一尺斋,今日抛弃我,我没用了。真生的裘刃就是今日你见那人,他才是裘千仞的儿子。”
“裘刃”念道“裘千仞”又是狠狠一捶。
“乱了,全乱了。”肖剑平将头埋在干草堆,沉沉压抑。
“剑平,你答应我一件事。”“裘刃”在后面握住肖剑平的肩膀。
肖剑平没做声,“裘刃”又继续说:“你要是活着走出这里,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只有一件事,在我墓前告诉我谁。”
肖剑平转身,脸上泪痕未干,警觉道:“你做什么,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你送死,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就自己去找。”
“裘刃”笑了一下,是嘴角明明上扬,但是眼中的悲伤已经泛滥倒灌。
第49章前夕(一)
“今天什么日子?”钱弼坐在帐中翻看文牍,眼睛随着一页一页的文书来回翻动,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经过中毒一事,功力有损,最近没大的动作,均是呆在军营。
李显弘站在一旁,眼神锁定在钱弼微微晃动的脑袋上,答道:“腊月二十。”
“嗯。”钱弼轻哼算作回答。
钱弼眼睛虽然看着案牍,心思却是在盘算另一件事,白客沁的那封信正如自己所料,母妃已经打算动手。
手里动作停住,钱弼感觉身后有一暖,回身发现是李显弘在给自己后背皮挂外袍,顿时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你若无事,不用陪我,先去休息,有事我自会找你。”
心中确实是想让李显弘回帐休息,看见李显弘最近神不佳,眼眶足足肿了一圈,站在自己身边不时哈欠连连。
“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想看着你。”
李显弘拒绝了钱弼的建议。
钱弼嘴角泛笑,还是强压下去道:“我一个活人,还能跑了不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就是不想再和你分开。”
钱弼一时语塞,竟想不出什么话来,随着李显弘去了。
还有十天。
“只有十天了,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季忘仙侧身躺在钱玟身边,时不时用手在钱玟背上比比划划。
北辰在一旁静侍,侧眼看着榻上两人。
季忘仙最近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视若无人俨然将钱玟当成自家兄弟,钱玟也未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