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坐在椅子上,借由面具仔细打量,却发现自己不过离去数日,这无应门里却是另一番景色。
门生不过来回几人,片刻功夫只走过门口三四次,景芝想不注意都难。又看见门中众人皆是少言少语,只低头默默做事,之前记得还有一个吵闹李显弘,听北辰说也被这裘刃送去宫里,显然裘刃已经有所防备。
“哈哈哈,阁主终于回来了,裘某可是担心阁主安危,不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裘刃从外面踏步而来,看起来心情很好,景芝突然惊讶自己这竟是第一次见到裘刃笑得如此开怀。
“无事,阁中出了点事务,需要我亲自处理,如今已经安置妥当,还望门主赦我无罪。”
景芝说话倒是客气,裘刃也没有再探仔细,只给一个眼神,示意移步再谈。
两人又回到那日分别的房间,景芝奇怪:“白兄弟何在?”
“当日我便直言,白客汀绝非善类。”
“可是有所眉目?”景芝一副大为不解。
“阁主既是江湖人,那可曾听说地下暗城。”
景芝点头,若是此时再装傻就显得可疑了。
“那白客汀便是地下暗城之人,若是再探其主”
裘刃压低声音,在手上比划一下,景芝立刻又是一副恍然大悟。
那是个“龙”字。
景芝心道,看来裘刃已经察觉万贵妃在他身边埋下的耳目,两人怕是已经水火不容,当下表决心道:“若真是如此,那弓满盈岂不是来头不小。”
景芝再耐心引导:“那弓家钱庄与地下暗城若是一股势力,可就真是棘手。”
裘刃看他似是有所动摇,忽又口气轻快:“阁主放心,如今宫中虽然派别明显,但是这胜券可是一直在这儿。”
裘刃一手握拳,一手指在拳头上,脸上表情很是自信。
景芝又道:“门主做事我自然放心,不过这‘胜券’是何方神物。”
裘刃自知空口无凭,思量间只说:“除夕之夜自见分晓,你与我皆是同看一出好戏之人,你我之间的事想必宫中已经尽数知晓,或许会对器阁下手还请阁主行事多加小心。”
景芝面热心冷,面上只热络道:“自然全凭门主吩咐。”
裘刃笑道:“自然自然,如今我底下门生需要许多兵器,以备不时之需,还请阁主多多心。”
景芝面具对着裘刃,拍着裘刃的肩膀:“那是一定!”
白客汀最近几日没有休息好,他知道二殿下今日出征,同时仔细观察裘刃的动向。
身份已经走漏消息,有到宫中来信,说太子刺杀计划已经失败,自己的弟弟如今下落不明,心中很是焦虑,同时宝月儿命令他全数从无应门中撤出,钱庄也会全部抽断对无应门的金钱支持,只是让他越快退出越好。
白客汀已经一身夜行衣赶往宫中,同时还顺走无应门的账目流水,当做以后举证无应门谋反的证据。
夜路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