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敛了眉目,道:“与你何干。”
北辰握紧手中漆刀,换了口气:“你是要和太子作对。”
“虽然你过去如此待我,但我确实要帮助太子的。”
“为什么?”
“太子无辜,百姓无辜,裘刃对我行如此之事,我们两家祖上恩情两清,如今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为父亲报仇。”
北辰听得此话转身欲回,在走到衣二三身边仍是轻道抱歉。
季忘仙看见密林深处北辰与衣二三聊事神秘,便对着钱玟道:“弓文兄,你的相好与衣大哥如此神秘,竟有话是你听不得的。”
季忘仙说话似带玩味,想看弓文作何反应。
钱玟忽然双手向后撑地,仰面朝天,侧头看着季忘仙,也是一脸狡黠:“我大度得很。”
季忘仙忽然觉得对面的人很有意思,又问道:“你喜欢男人?”
钱玟点点头。
季忘仙颇有自信问道:“你看我如何?”
钱玟道:“你也喜欢男人?”
季忘仙摇头。
季忘仙虽然被粗布包着光头,可是下面的脸却是让人想入非非,明明是个和尚,却是眉眼乱飞。
钱玟瞧他,又看见树林两人皆是一前一后走出来,上前迎道:“悄悄话可是说完了,衣大侠,我新学的招式,要不要较量一番。”
虽是询问,却右手起势,顺手将北辰手里的漆刀抽出,北辰正低头沉思一时之间未作反应,眼看着钱玟抽了刀,向衣二三攻去。
承华殿内,李显弘浑身是血躺在钱弼的床上,钱弼唤来身边的太监,准备热水和止血药物一干,便打发太监下去,自己将外袍褪下,只穿一件单衣又将袖口挽上去,开始给李显弘擦拭身体。
在方巾接触到李显弘皮肤的时候,李显弘的眼睛微微紧闭,全身也不自觉的绷紧。
钱弼有意无意,下手轻了许多。
直直擦了半晌,才将李显弘身上的血泥擦干,新鲜的伤口尚未结痂,时不时还会流出脓水,整个背部全部布满鲜红色的血口,让钱弼在心底里更加厌恶萧情。
待到将草药铺展在李显弘手背时,李显弘忽然醒了。
眯眼朦胧。李显弘在看见正在给自己上药的钱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思忖半晌,才将自己从万贵妃处被押到大牢到受刑昏厥的过程慢慢理顺。
忽然脑中炸响两个响雷,姐夫谋反以及盈弟的真实身份。
李显弘猛然握住钱弼的手,试探性叫道:“盈弟?”
钱弼也当场顿住眼神复杂,说道:“李兄。”
李显弘猛然坐立起来,两支手紧紧握住钱弼的肩头,也不顾身上财富好的草药四处乱飞,眼神直勾勾盯住钱弼的眼睛,口中不住念叨:“盈弟盈弟,我的好盈弟。”
就像入了魔怔一般,李显弘只是不断重读着“盈弟”二字。
钱弼也是任他握着,仔细回望。
李显弘一把把钱弼抱在怀里:“你是皇子,那昨夜之人可也是你。”
“是我。”
“我以为是梦,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