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
钱玟看见北辰清醒过来,当下放心,走上前去,扶起北辰,抹了一把而头上的汗:“无事,无事,我才是出手伤你,罪不在你。”
“殿下果真极好的天赋,短短修习半月便可近我身,伤我人,真的是人中龙凤。”
这段话钱玟听起来是恭维,而北辰却是字字真心,自己甘拜下风,若是以这样的速度继续练下去,不出一年,这位太子殿下便可算的名人榜上有其名了。
看着北辰还在流血的肩膀,钱玟没由来一阵心痛,北辰身体瘦,虽是有把子力气,但是穿上衣服就显得格外单薄。
“我扶你进屋,里面有上好的止血药物,我给你包扎一下,我躺在床上好些年,也好久没见这么多血了。”
北辰被钱玟扶着进屋,坐在床上,本来心道不用麻烦眼前这个未来极有影响力的大人物来做给自己上药这件小事,但是,自己的左肩抬不起来,空留一只右手,有也白搭。
钱玟刚刚的愧疚,在扯开北辰衣服的一瞬间烟消云散,现在的他只有痴迷。
北辰并不羸弱,虽然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肋骨,但是笔挺的身材上,尽是悍瓷实的肌肉,北辰很白,是惨白,肩上的血渍就像开在他身上的一朵莲花。
北辰侧头看自己肩上的伤口,眉头微微颦蹙着,从钱玟方向只看见一排密密的睫毛像利箭一样四射开来,眼睑中的黑瞳更是波光流转,不见深渊。
北辰只觉得奇怪,钱玟一手拿药,另一只手也已经蘸取药膏,然后整个人就像痴人一样,呆呆看着自己受伤的肩头。
北辰心下理解,该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心中释然,轻声道:“殿下若是不会,还是麻烦我来吧。”
“不不不。”
钱玟被北辰念醒之后满口拒绝,然后将手缓缓压在北辰的肩头。
冰凉透骨,感受道钱玟的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摩挲,中间滑腻的药膏也穿梭在自己破损的皮□□隙,北辰也是一阵舒畅,慢慢放松身体,想靠在床柱上,可惜自己坐的太远,向后仰了个空。
忽然北辰感觉背后一实,回头发现竟是钱玟直接坐到自己后面,将自己的胸怀给自己当了靠垫。
北辰没说话,心中感念,太子果真体恤下属,未来该是为有为的君主。
两人疗伤间,外面太监来报,皇帝有召,宣太子去书房议事。
钱玟不敢马虎,又将北辰的肩膀用纱布裹好,仔细叮嘱,两人便一起随着太监去了御书房。
万贵妃坐在宫中,闭目不语,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佛珠,跪倒在楚皇后的灵位前,拨珠念经。
今早钱弼过来请早,自己什么也没对他说,包括李显弘那件事。
只是他开始发觉自己的弼儿有些不对劲,如今太子这个威胁还在虎视眈眈,但是弼儿却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
但是她隐隐有感,这件事和刚入宫的李显弘脱不了关系。
“阿嚏!”在院中晒台阳的李显弘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最近二殿下时时光顾这里,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李显弘虽然十分不通情理,但最近也是感觉到二殿下对自己的上心,自己脱他传信,没过两日他便兴冲冲拿着回信在自己的院中晃荡,每次都是自己苦苦相劝,好言说尽才从二殿下那里将信夺下,还有一点是李显弘最无奈的,便是每次只要有信,二殿下就逼着自己将信的内容大声朗读。
这让李显弘大为尴尬,生怕盈弟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二殿下拿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