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宫里,万贵妃正在用银剪修剪一只干花,只不过没有什么章法,修剪之后,原本恬淡鲜活的花枝,变得凌冽刻薄。
“此事当真?”
万贵妃看见地上正在磕头传信的宝月儿心情好了大半,但是又听见宝月儿回话二殿下将新来的一批无应门生全部交给一个叫李显弘的禁卫卫长,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李显弘。
“那是什么人?”
“回禀娘娘,是裘刃之妻的胞弟,也是这次和那个叫北辰的一并进的宫。”
“弼儿可是知晓此事?”
“是。”
万贵妃顺手将刚刚修剪的花枝轻轻折断,“咔吧”一声,很是清脆。
“脱了衣服。”
宝月儿听到万贵妃这几个冷冰冰的字,心中竟生出几分快慰,将自己上衣褪下,背对这万贵妃,露出光滑的脊背。
宝月儿的脖子十分漂亮,在低头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曲线优美的一排骨节,细细的碎发飘在上面,让人不禁想要轻抚。
只不过在滑嫩皮肤的上面,是新旧不齐,形状各异的伤痕,每一条,每一处,都是万贵妃亲手调|教的,这样的教训,只会发生在万贵妃生气的时候。
生钱弼的气。
宝月儿对这种事小的时候便就习惯了,只要小时候二殿下犯错,万贵妃总会温言将二殿下劝走,或是让小太监引着殿下去吃点心。
最后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自己这张空白的脊背。
后背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是万贵妃将刚才折断的花枝轻轻扎在她的皮肉里,花上有凸起的倒刺,以至于将一整根枝条摩擦进皮肉的感觉,让宝月儿轻轻口申吟。
很细小的声音却让万贵妃更加愤怒,花枝不再是爱抚,而是变成疯狂的抽打,倒刺将宝月儿的皮肉反扣起来,瞬间那张后背上布满细小的血丝。
“弼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知道李显弘是裘刃的人?还敢委以重任?”
万贵妃咬牙切齿,对着那张微微颤抖的后背发问。
“娘...娘,奴婢斗胆猜测,或许是二殿下将计就计,用来麻痹裘刃,也...也说不定。”
宝月儿感受道抽打在自己身上的花枝越来越快,力道也是逐渐增加,但是仍然压抑自己,不肯再发出任何与回答问题无关的声音。
“说不定?”
万贵妃情绪开始变得激烈,“什么叫说不定!”
万贵妃索性将那一捧花枝扔在地上,走到桌台上,拾起刚刚的银剪,一把从后揪住宝月儿的头发,猛然拽到自己跟前。
宝月儿头发被抓住,身体猛然扭向背面,整个腰正在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承受万贵妃的怒火。
“娘娘...娘...贱婢口拙,二殿下深谋远虑,此番安排必定是障眼之术,用来迷惑....裘...裘刃那厮....嗯...哈....”
宝月儿说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挣扎的双手只敢在空中凌乱的握紧又放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银剪,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放大,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对了,一定是这样,我的弼儿怎么会和旁人一样平庸下贱,一定是他有了更好的法子,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万贵妃口中默念,撒开握住宝月儿头发的手,开始自己鼓起掌来。”
宝月儿看着近乎有些癫狂的万贵妃,心中冒汗,以前万贵妃的惩罚虽是严厉,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没有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