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了起来。
灯影摇曳,针线穿梭,虽然缝得扭扭斜斜,但是已经看不出里面的真实模样,从外表看只是一个香囊的失败品。
北辰把它揣带怀里,才摸到床上深深睡去,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年的北漠。
一个带血的剑客,一头受伤的母狼,一轮皎洁的弯月。
在没有遇到景芝和三娘之前,一直是他们在一起,自己睁开眼的瞬间,只有他们两个。
还有那把“北辰剑”。
万华宫外。
“客沁,你可打探到前几日前来投诚之人的底细?”
宝月儿低声询问站在她面前的侍卫。
“月儿,我都探查过了,那人该是严裴的儿子,那个奶小子,是无应门最近新的刀客,有些本事,不过最近和那个衣二三走得很近,小子是个漠北来的外乡人,在中原没什么势力,是最近半年才游走在中原地带,底细干净。”
“很好,尊上娘娘吩咐,最近是关键时期,任何事情不允许有任何差错,那两个人你好好盯着,有消息再通知我,我先回去给尊上复命。”
宝月儿抽身欲走,却被侍卫搂腰拦住,只听那侍卫委屈道:“她最近可有打你?”
“白客沁!”宝月儿突然严肃生气,一把甩开侍卫的手,道:“注意你的称呼,尊上娘娘要打要骂轮得到你这奴才嚼舌。”
白客沁也有些激动,又将手攀上宝月儿的肩头,“我是担心你,最近伤口添的多了,我心疼。”
宝月儿低头,没有动作,半晌道:“我自有分寸,尊上娘娘最近有些心事,作为侍女,替她分忧解难是我应该做的,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她身边,我知道该怎么做。”
侍卫头子在太医馆外吆喝换班,白客沁着急过去,又实在放不下宝月儿,一时涌血上头,又将手向上挪了一分,索性将手捧起宝月儿的脸,嘴唇点在他日思夜想的粉嫩唇瓣上,这个亲吻很短,但是留在上面的温度却灼热了两个人的心。
白客沁在宝月儿耳边留下一句“一切小心”便仓皇逃跑,踉跄到侍卫头子那里,接了班,朝着太子东宫方向巡视去了。
留在一片黑暗中的宝月儿看不清神情,只是看身形有些微微颤抖,不知是喜是悲。
无应门正厅内。
裘刃十指交叉,他感觉不对劲。
最近一个月,他有些心神不宁,夫人的病也开始反复无常,这让他很是心烦,也让他忽略了最近几个月的奇怪事件。
比如,傅己元的死,那日衣二三和北辰回来,说事情已有眉目,很有可能是傅己元自己误食修补功体的禁药所致,也给自己看了盛药的箱子,但是,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北辰和衣二三最近仍是早出晚归,想到这里,裘刃唤来管事,吩咐将原来派去跟踪各个门生的暗应调回来复命,又提了一句“先把负责跟踪衣二三和北辰的暗卫找过来,今晚之前复命。”
很快,在裘刃面前占了一个人,那人黑衣遮面,与门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他们的行踪。”
黑衣人不发话。
“我在问你话。”裘刃再次强调。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道:“属...下无能,请门主责罚。”
“说!”
“属下根本追不上那两人的速度,太快了,属下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