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烛火摇曳,又将北辰的轮廓勾勒与明暗之间,光影波摇间恍若谪仙。
衣二三坐到桌前,摸索着桌上茶杯,茶杯很是致,青瓷釉上用白乳添作两笔,一只红嘴仙鹤便在杯身四周翩然起舞。
“如果你还是这样问我,目前你的武学就会如同杯上仙鹤,只会绕着杯身徘徊。”
“你什么意思。”
北辰心里烦躁,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说些云里雾里的话。
衣二三倒是一派气定神闲,为自己添了杯茶水,轻嘬一口,道:“你就不能坐着同我讲话,而且......”
衣二三忽然压低声音,整张脸变得严肃起来,房间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压抑,北辰受到衣二三施布的强大气场,一时竟不敢说话。
只听到衣二三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什么身份?”
这句话嗓音陈厚,里面又掺杂着衣二三的内劲,震在北辰耳中,北辰只觉头晕目眩,步伐开始虚浮。
太强了,北辰内心震撼不已,不自觉敛了脾性,低头道:“师傅。”
声音有些颤抖,而且还带上了从未有过的乖巧。
扑哧……
哈哈哈……
衣二三捂着肚子,双手拍打在桌子上,两腿乱踢,半晌才摸了把眼泪道:“还真是个孩子。”
这话夹杂杂着北辰不曾注意的宠溺。
“所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北辰沮丧,还是站着,内心里还有种被羞辱过后的低落。
“如果哪天你不再这样问我了,我就告诉你。”衣二三用十分庄重的口气回答了很像赖皮的这句话。
北辰没有再发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个狡黠的男人面前展露自己卑微的愤怒。
“你饿了吗?”
衣二三问道。
北辰又是一愣,这个男人果然很不正常。
“不饿。”
“徒儿,随我来。”
北辰在被衣二三拖走之前,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裘刃还呆在李君汝的窗前,端茶递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李君汝只是机械地吃着喝着,就像完成任务一样,脸色还是很难看,就连睡去的时候,脸都深深的埋向里侧,就像躲避着什么。
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说,她是在躲避眼前这个悉心照料自己的夫君。
裘刃对于李君汝所有的反常都看在眼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