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裘刃稍作寒暄,便疾步去李显弘的卧房看望。
“盈弟。”见到弓满盈,李显弘顿时从床上坐起,脸上写满高兴,自从昨夜疼昏过去之后,一觉醒来竟发现身体并无痛处,今天盈弟又从家中赶回,李显弘心道一定是盈弟带给自己的好运气。
弓满盈看见过李显弘生龙活虎挣扎下床,眉心微蹙,同时将这蹙起的眉头也让罗青看个一览无余,罗青抱着药箱,嘿嘿笑道:“既然少公子的病好了,那弓公子必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去禀报门主夫人,就不打扰两位叙旧。”
说着罗青恭敬退了出去,只是李显弘没注意,罗青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盈弟你可让我好想。”李显弘病中初愈,带着满脸的疲惫。
弓满盈将毛巾在盆中打湿,拧干水,坐到李显弘床前,一边帮他擦拭身体,一边说道:“那夜回来又接到家母疾命,不得已回家料理事物。”
“我知道,家里事情可都打点好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弓满盈一愣,又笑道:“没有什么旁的事,只是如今我与无应门生意谈妥,也无需时时刻刻呆在这里,这一次回来,也是准备辞行,以后的工作都交个我家管事,我不必事必躬亲。”
“什么?盈弟要走!”李显弘刚刚红润起来的起色又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好像下一刻自己的脊柱就无法支撑身体。
“我和你一起去。”李显弘想也没想脱口而相出。
此话一出,把当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李显弘没想到自己竟说出如此可笑的幼稚话,此时察觉,便将头低下去,委屈不语。
弓满盈没想到这个李兄黏起人来竟有一点孩童般的纯真,想到之前生病痛苦,自己居然生出些许愧疚,但是转念又道:“李兄可是说笑了,你个大活人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做什么,你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么。”
“没有,在无应门姐夫从来都不让我插手门里的事。”又委屈道:“你出门玩,就带着我吧,我调息几日身体就好,不会拖累你。”
弓满盈突然说不出话了,看着李显弘如今的模样只想远远的逃开,他知道这个想法很好,是目前摆脱愧疚感最直接的方法,所以,他打算逃走了。
“李兄,家中生意需要照顾,而且家业庞大,不了要到处各个分点走动,一去路途遥远,时间又是虚无缥缈。”弓满盈看到李显弘不为所动,又放柔语气道:“况且你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姐姐,若是平日门主烦劳,你姐姐又想你想得紧,若是你这一去不回,让你姐姐想出个好歹。”
听到这里,李显弘神情才有些松动,但是仍是不肯放弃:“那将你去的地方写信告诉我,等到姐姐病情平复我便骑上快马寻你,届时你要乖乖在原地等我,等我去找你。”
李显弘目光灼灼,口气虽是幼稚但是眼神让弓满盈不得不认真起来,并且开始思考到时候该怎么将谎言延续下去。
北辰跳到底部才看见,原来井口之下有一条十分宽阔的通道,通道两旁点燃烛火,在烛火相拥的尽头是一扇黑色铁门,门上浮雕着两具龙头,龙嘴都是张开,里面的獠牙向外刺出,十分骇人。
况且龙雕该是皇权象征,那不成门后之人和宫中有关。
来不及细想,店小二已经将铁门打开,而且是徒手推开,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迎面而来的不是北辰原先所想的光明通通彻彻的空间而是另一片黑暗。
“既然要进去,就要知道里面的规矩,不知二位是第一次呢还是已经知道规矩。”店小二在门口停了下来。
北辰以为这次小二又要银子,却看到衣二三面漏狡黠,笑道:“自然知道。”
衣二三突然扯下身上衣襟一角,蒙住北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