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两私藏,有些与傅己元私交不错的还将他的旧物置归一处,准备烧掉祭奠。
“你在回避谁?”北辰好像有点明白衣二三的作为。
又压低声音道:“李显弘还是弓满盈。”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机灵鬼。”衣二三好像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这娃娃看穿,口气中带了真诚的称赞。
北辰道:“你明知傅己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他可能藏一些线索在身上,昨日众人皆在时不点破。”
北辰看衣二三仍在房间四处溜达,时不时用手扣墙摸角,又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昨晚你便想独自去搜尸,只不过被人抢先一步毁尸灭迹。”
“你且过来。”衣二三冲北辰招了招手。
北辰走过去,发现衣二三正用那把铁质钥匙开一个盒子,盒子是用绢布包裹起来的,上面绣满了密密麻麻复杂的纹路,打眼一看,有点像猎豹捕食。
咔嚓。
盒子里面放着一些瓷瓶,大大小小,有的混圆短小,有的修长致,只不过全是空瓶。
北辰道:“他要这么空瓶做什么。”
衣二三将瓶子倒置,轻轻敲击瓶身:“关键是瓶子里之前装过什么。”
衣二三发现瓶子底部被打磨的很平整,瓶子外部上色也极为讲究,傅己元这样的粗野汉子若是乘装物件绝不会如此细致,只可能是什么人交给他,或者他从别人那里抢夺来的。
北辰站在一旁,注视着正在全神贯注想事出神的衣二三,衣二三的侧脸比正脸更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只要那双眼睛里装满认真,北辰就无法忽视。
衣二三察觉到北辰的视线,回身站起,直接拉过北辰的手,道:“跟我来。”
宫闱深处,一座别致小亭坐落在湖心,两岸树凋叶落,前几日的新雪都被宫女和太监利落的拉车运走,只在草坪和假石景观处仍特意保留新雪,勾勒韵味。如今,新雪开化,暖阳高照,冬日里空气中弥漫着沁心俏寒和丽日冬光,气氛倒也让人禁不住出门走走。
“弼儿。”
亭中一位妇人开口,头上的凤在太阳的映衬下仍是熠熠生辉。
“母后,儿臣回来了。”
地上跪着一个锦衣青年,双手相叠放在额头之下,弓背屈膝,无比恭敬。
“辛苦我儿,无应门中,你可是谈妥了。”
只见地上名唤弼儿的青年将头抬起,晶亮温润的杏眼下,轻启薄唇道:“儿臣已于无应门达成生意,捏住银子,裘刃便动弹不得。”
“很好,你父皇再过不足半月便要到京,你拿捏好时间,以后无应门钱物上的事,交托心腹□□即可。”妇人轻轻握起银剪,将摆放在汉白石桌上的腊梅多余的花枝剪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微微笑道:“你那兄长病的不轻,无应门的事也要办得利索。”
听到“兄长”二字,锦衣青年有些恍惚,又马上发觉失态,便又重新跪拜,恭敬道:“定不负母后所盼。”
妇人交代完,便起身离去,待妇人成辇离开视线,才隐隐听得太监高喊:“贵妃娘娘起驾!”
北辰跟着衣二三,看着他将那些瓶瓶罐罐起,又放回原处,只是从中抽取一支,带在身上。
“去找柳梦梅。”
北辰和衣二三再见柳梦梅时,她正在监督门生训课,因为衣二三要协助弓满盈查案,所以可以不参加训练,北辰更是不必说。
柳梦梅看到他们二人,便吩咐门生自行训练,又请两个人进了训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