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房间,弓满盈进到房间里侧,突然木橱被猛然震开,自己咽喉被人用双手扣住,弓满盈心感不妙,抽出腰间玄扇来挡,背后那人前胸紧紧贴着弓满盈的后背,一点缝隙也没有,灼热的温度从后面那具躯体传来。
弓满盈手肘外翻,猛烈击打在那人的右肋,那人吃痛,带着鼻腔哼哧一声,脚步有些晃荡。
弓满盈瞅准时机将玄扇反手插在两人中间,作势一展,只听刺啦一声,那人胸前的衣服被拉了道口子,弓满盈借机回身,正欲取他首级。
然后,李显弘一张极为委屈的脸就摆在他面前,弓满盈连忙扇,道:“阿弘!”
“盈弟。”李显弘感情淡然的回应一句。
“刚才叫你怎么不做声?”弓满盈有些恼怒,自己差点失手伤到他,但是看到李显弘胸前被血染红的前襟,又发觉自己已经伤到他了,连忙上去查看伤势。
“你昨晚去哪了?”李显弘杵着不动,如今自己被划了一扇就更觉委屈,晃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偏偏就给弓满盈看个彻底。
弓满盈不知道这个傻子又发哪门子的疯,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昨日回趟家看了母亲,她最近身体不好。”转而又气哼哼道:“倒是你,大早上躲在我屋里作甚。”
弓满盈嘴上虽然生气,但手里扶着李显弘坐到床上,翻开带血的前襟,将上衣褪下,查看伤口。
“我昨日寻不见你,不知道你怎样了,早上去抓药才看见你和姐夫还有昨日来的器阁主人谈话甚欢,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吃味。”李显弘说话哼哼唧唧,不似平日洒脱快意,倒有点抑郁难纾的意味。
弓满盈听到这话心里发笑,不想这哥哥弟弟的游戏这傻子这么认真,去药屉里拿了药,特意使了手劲,道:“阿弘,我与门主商量些生意上的合作,今日早上回来门主便去寻我,我来不及找你,就先去前厅等着了。”
弓满盈一边安慰李显弘,一边将药涂抹在李显弘的前胸,李显弘脸憋得通红,弓满盈知道他正忍者自己的手劲,也不点破,只是放轻动作,又开口道:“你知道那个器阁主人什么来头?”
“咳...”李显弘一个没绷住,深吸一口气,勉强道:“器阁原本是一群江湖铸剑师成立的锻造作坊,后来就被那岩仇逐渐排布编合,渐渐有了些名声。”李显弘盯着弓满盈的下巴,出了神,直到被弓满盈用手在伤口上提醒,才又吃痛道:“最近几年,找他锻造兵器的人越来越多,身份也拾级而上,现在不乏皇宫达贵也派人寻个奇巧物件,器阁倒也照单全。”
“对了,你们都商量什么了,还有,借你件衣服穿。”李显弘半裸起身,前胸已经被粗布包住,有些滑稽,但是结实壮硕的肌肉纹理是粗布怎么挡也挡不住的。弓满盈感觉有些压迫,稍退半步,指着床边上的衣柜,道:“你拿便是,不过怕是小的。”
李显弘在柜里翻将起来,连声赞叹:“不愧是大门大户,这衣服质感就是不一样,嚯,这件金蚕丝的吧,咦,怎么这里抽丝了,你也太不讲究了。”
弓满盈看到李显弘手里那件金丝衫,上前用身体挡住,笑着将衣服拉了下去,转而挑选下面一件墨黑色宽袍,材质也是上乘。
“这正合身!”李显弘围着弓满盈转了三圈,嘴里念道。
弓满盈看着眼前这个表面英气逼人,实际幼稚可笑的男人,心中却做了难,好说歹说,把李显弘劝了出去,自己坐在床边,看着被李显弘翻出来的金丝,眼神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