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弘拉着弓满盈的手进了议事堂,亲自引荐弓满盈给裘刃认识,就去梧桐院请安姐姐去了,只留裘弓两人,裘刃看弓满盈一身华贵之气,也是不曾怠慢,弓满盈笑道:“早闻无应门是江湖大家,武林正派,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裘刃拊掌大笑,又叫来管事给弓满盈看茶,两个人饮茶谈笑,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弓满盈道:“不瞒门主,我此次前来,正是要与门主谈一门生意。”裘刃眉锋微挑,抬眼示意弓满盈继续,“您门下武学进者不在少数,我武功不济,家母希望我能拜入贵门,好学得一身本事,同时钱庄也十分期待与贵门在银钱上能有所交流,毕竟这路子要想通扩,怎么少得了裘门主的扶持提携。”弓满盈说得诚恳,又温言知理,裘刃对他颇有好感,况且弓家家业庞大,资金充裕,对无应门也是一桩好事,当即裘刃答应下来。
“明日你便随着显弘去观瞻傅己元一战,到时候安排给你们好位子,仔细瞧着,等回来我召集一众门生迎接你入门,顺便再定好你的武阶。”裘刃仔细安排,还问弓满盈是否有遗漏不妥之处,弓满盈摇扇轻笑,只连连说周密周密。
第二日,无应门口早早就聚集了乌压压的人群,巧的是,昨晚落了雪,经过一夜落雪沉积,白皑皑一片,小童换了厨娘给添置的新棉袄,也想做完手里碎活儿,赶在中午去看一场比武,异域来的武学天才和无应门二把手,怎么想都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比试。
傅己元在院里推举石块,旁边柳梦梅靠着柱子站着,“傅己元,对付那个小子你有几成胜算?”她的语气十分中肯,任谁听了都觉关心,偏偏傅己元就听出那口吻里的讥讽,冷哼一声,“奶娃娃而已,喜酒都吃了,哪里有吃败的道理。”
两人谈话间,厨娘过来请吃早饭,裘刃顺便带了只烤鸡,酥皮香油,“傅大哥,走,去我屋里,我提前给你好好庆祝一番。”
傅己元覆掌大笑,任凭裘刃引着,谈笑而去。
厨娘在旁心生羡慕,口上啧啧:“瞧瞧,门主待他真如兄弟,你说是不是。”厨娘左手挎着饭篮,右手一个劲得拍着大腿,侧脸一瞅,发现刘姑娘已经走到门口,正欲出门,忙喊道:“柳姑娘,姑娘,不吃早饭了?”
柳梦梅没心思听厨娘嚼舌乱语,拿了厨娘篮里的馒头,就往大门走,听见厨娘喊话,示意性的摆了摆手,出门时眼中尽是不屑,心中念道,傅己元,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午时,太阳已经升到天中,附近的百姓是午饭刚过就出来看热闹来了,还有小门小派的耳目探子也来瞧上一眼无应门近来难得的武学比试,以往规矩是从十人之中最低层开始战起,往往层数尚未过半,就吃败连连,最近三年,榜上人物未动,榜内秩序也是风平浪静。
无应门的战事台在齐胜街往南街口处,每当大的战事,譬如十榜之战大多约在此地,无应门早已成为武学标榜权威。台上地板由青瓷铺制,四方立柱用岩雕刻,华美坚硬,上面布满兵器划痕,也成就此柱立武学之鸿意。离台沿街不远商贩林立,酒店旅馆也应接不暇,每到约战,总能吸引大批远近浪子旅客,观战游景倒也两不耽误。
傅己元端坐在战事台下,在北面分别位列裘刃、柳梦梅和一干无应门生,再往西就是李显弘和弓满盈一行人,另有丫鬟服侍左右,李显弘凑近弓满盈,憨笑道:“盈弟,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多年姐夫可从来没有安排过丫鬟给我使唤,你一来就排着队往这赶。”顺手拿起橘子塞到附近侍女手里,右手在左拳头上划拉几下给侍女看,侍女憋笑,剥了橘子又递到李显弘嘴边,李显弘接了橘子,往弓满盈眼前一放,示意给他的。
弓满盈无奈摇头,心道,这个傻子,虎头虎脑,面上仍是一派睿气祥和,接过橘子分为两半,两人便一半一半分着吃了。
北面柳梦梅站在裘刃身侧,又为裘刃续茶添杯,裘刃问道:“梦梅,你看今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