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大表兄”聂清韵眼睛一亮。若说这会儿有什么人能让姑祖母改变主意的,怕也就只有大表兄了。
别看袁钊钰年纪小,可他素来沉稳,又善谋划,便是侯爷遇事也会咨询一二。
“大表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珠姐儿能够安然无恙,全是托了那位姑娘的福……”
袁钊钰顾不上回答,忙从怀里摸出那根断成两截的项链,还有散落的珠子:
“这链子,可是韵姐儿的?”
聂清韵扫了一眼,随即摇头:
“不是我的。大表哥哪里得来的?”
聂夫人已是接在手里,略看了一眼就想撂开手:
“这链子成色并不好,如何会是韵姐儿的?”
袁钊钰慌忙探手接住老大可是说,务必要原物璧还的!瞧着聂清韵,神情焦灼:
“韵姐儿,你方才说的那位姑娘这会儿在哪儿?”
说道一半却又转头对聂夫人道:
“祖母,快让人请过来……啊,不,还是我和韵姐儿亲自去一趟吧。”
到了这会儿,已是认定,原来陆口中让袁家偿报大恩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认定的韵姐儿,而是另有其人。
又联想到陆府管家的郑重,再有陆平日里清冷的性子,由不得心一下提了起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说不好和陆府有瓜葛。或者根本就是,陆看重的人。
不然就没办法解释陆府管家郑重而古怪的态度,和特特转达自己的陆的话。
这么一想,登时更坐不住了。
“莫急。”看长孙的模样,明显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聂夫人只觉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怎么把你急成了这样?”
钰哥儿可不是那等毛躁性子,平日里鲜少瞧见他这般忙乱。
袁钊钰无奈,只得站住脚,把方才和陆府管家去山上带回两个突厥人的事简略说了,“倒是没有见着陆大哥……可陆大哥却特特让管家传了话来……”
又举起手中项链:
“方才韵姐儿不是说,那突厥人往外掷刀的时候,差点儿滑到吗?十成十是踩在了这珍珠上……”
聂夫人再次接过项链,待得瞧见那整齐断裂的接头,也是大吃一惊:
“你说的竟是真的!我平日里只说,也就咱们府里的女孩,外柔内刚,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再没想到,却是天外有天,还有这等智勇双全的奇女子!”
这般说着,登时觉得之前孙嬷嬷所为大为不妥
既是事先弄断项链,说明那姑娘已之前经察觉到危险,这般情形下,依旧站了出来,委实殊为可贵。
相反,倒是自家所为太小家子气了些。
想着招手叫来一个下人,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率先起身:
“咱们一起过去瞧瞧。”
“祖母就不必去了。”袁钊钰忙道
老夫人身份尊贵,堂堂武安侯府的当家夫人,等闲如何能劳动她老人家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