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连挥手,“我可不敢,就是同情你啊,听说啊,那深山,连网都没有,手机在里面一点信号都没,就是一废铁,还有酒吧这种东西更不要提,都是陡峭的山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
调酒师将调好的伏特加递到迟面前,迟是这里的常客,俩人也算认识一些,听到这里,他眉头一挑,好奇道:“要去参加那个变形记?”
迟还没开口,顾尚就在一边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啥,变形记。”
“哦。”调酒师点了点头,“那迟少爷是有点倒霉,贫穷人的生活,想必迟少爷一天也受不了。”
迟了一口伏特加。
神色有些不屑,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愤怒。
“不就半年吗,贫穷人的生活谁说我不能过了?”
三天后,迟觉得自己脸被打得好疼。
提着二三十斤重的行李箱,爬着崎岖的山,唯一跟过来的摄像师明确表示了不帮助,悠哉悠哉的录着像,天空上还有一个飞行摄像机。
迟:“……”
请帮我打死这个人谢谢。
额头上大汗淋漓,迟趴在行李箱上,觉得自己一步都不想再走下去了。
换作以前,他去哪里,都是专车接送,迟觉得自己从生出来到参加这个节目之前为止,都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尤其是摄像大哥还很好心的告诉他,还要再爬一座山才能到目的地的时候。
傍晚的时候拖着行李箱的迟才到的对方家中,印象里迟认为,在这种深山,对方的家里一定是破落不堪家徒四壁的。
毕竟他有空也会看看报纸什么的,上面报导的穷人家,恕迟直言,他的狗在的地方都比他们的好。
然而事实上有些出乎意料。
房间的确很狭窄,大概只有他家里的浴室那么大,分成几个隔间,却布置得极为干净,窗外还种了花花草草,藤蔓缠绕在竹子架成的藩篱上,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
通风,通光。
“还能勉强接受。”迟拍了拍衣服,放下行李箱道。
摄像大哥在一旁说:“你这是沾了闻桑榆的妹妹的光。”
迟倒是有些开始好奇。
被父母送出家门的时候,这个少年脸上还是茫然又愤怒的情绪,而现在,他已经很快的调节自己的情绪,来迎接新的生活。
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闻桑榆很宠他的妹妹闻暮,外面种的花树,用竹子修的藩篱,以及里面的布置,都是闻桑榆为他妹妹做的。”
嗯……好像还有什么,摄像大哥想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纸,“对了,这是闻桑榆请我交给你的信。”
信?还有信?
写的什么?
迟撕开抽出里面的纸张,上面的字迹隽秀,苍劲有力,和迟不同,迟写字通常都是潦草带过。
大概是对方写的字很好看,迟倒是仔细看了起来:
您好,我是闻暮的哥哥,闻桑榆。
作为交换的这半年,我的妹妹阿暮,请求你照顾,请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受伤,不要让她哭。
阿暮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她不会过分打扰你。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