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两人都没说话。
窗外,是绚丽的都市夜景,五光十色红灯绿酒,各色各样的人或悠闲漫步,或神色匆匆。
有朝气蓬勃的男孩,放肆大笑的女孩,醉意熏熏的酒鬼.....更多的,是面色麻木的行人。
这座城市是这样的繁华动人,又是那样的残酷现实。
车子已经堵了十几分钟没挪过一步,时星月支着脑袋,看着窗外面的人生百态,心里突然涌起了无限感慨。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
没记错的话,那次,是来参加一个魔兽比赛。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从火车站一出来,就看见了一片刺眼的白茫茫,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
时间好像都静止了,全世界在这一场大雪中,无声地安眠。
当时她拉着god2的胳膊,激动地语无伦次:“雪!雪!下雪了!”
重庆的冬天是没有雪的,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伸出手,接了一片,那朵小小的六角形的结晶体落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地融化,最后只剩下一抹水痕。
她新奇地盯着看。
god2嫌弃地看她一眼,“嘴巴都快咧到脑门后面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跟他抬杠,几步冲到雪地里,兴奋地又蹦又跳。
不一会儿,便落了满头的白。
那时候正是他们最穷的时候,买完火车票后,身上的钱只够在郊区租了几天的地下室。
时星月是个乐天派,就像god2说的,再穷再苦的环境下,她依然能为一点点小事笑得像个二傻子。
当天晚上,就着开水啃了两个干馒头,也没能阻止她在门外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到了第二天
同样是玩了几个小时的雪,god2一点事没有。而她,华丽丽地感冒了。
比赛毫无悬念地输得很惨。
她吸着鼻涕红着眼睛去找god2的时候,他正捧了一杯热乎乎的茶过来。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把杯子往她手中一塞,难得正经地说:
“没事,有我。”
于是她情绪稳定了些,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那股暖意,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再到心里。
那天比赛一直打到中午才结束。
god2没有负她所望,果然拿到了冠军。
奖金是一百张毛爷爷,厚厚一叠拿在手里,她激动地抱住了他,又哭又笑。
还好赢了。
如果不是这笔奖金......他们连回去的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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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月想着想着,嘴角翘了起来。
突然,她笑容一顿,猛地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马路边,两个在小摊子上选饰品的年轻女孩正在讨论哪串手链更好看时,就被身后的一声怒喝给吓了一跳。
“住手!”
长发女孩转过身来,立刻发现了自己的背包已经被拉开一半,一只明显属于男人的手正伸在里面。
她吓得尖叫一声,很快引来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
那只手快速抽了回去,一个带着帽子的瘦削男人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压低帽檐跑了几步,很快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
两个女孩一阵后怕。
长发女孩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