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爱你父母吧?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你就叫我夫人吧!”
别墅里的家政阿姨也这么称呼他们的。
从那天起,她就改了姓氏,叫夏盈光。
李琦对她是非常体贴的,甚至没让她去读书:“盈光,你是不是不喜欢去学校?那我们以后就不去了好不好?”
夏盈光不是不喜欢去学校,她只是贪玩、成绩不够好,所以总是被老师训斥、叫家长。
她想到要是重新回学校上课,以后她要是又考砸了,老师又叫家长,她该叫谁去?
年幼的小女孩惴惴不安地抓着自己衣角,唯唯诺诺,不敢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李琦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道:“以后呢,你就在家里学习。”
自此以后,夏盈光就被困在了夏家。她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她没有一个朋友,她唯一的玩伴是夏凯飞,只是夏凯飞要上学,她不用。
夏凯飞常常惆怅而羡慕地对夏盈光说:“我妈对你真好,你都不用读书、不用做作业,太爽了。”
他这句话说多了,夏盈光听多了,也觉得夏太太对她真好。
夏家人对她真好。
现在她仰头望着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夏凯飞,看见他五官大致没变化,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稚气未脱。他大学还未毕业,意气风发。
夏凯飞发觉她在走神,不高兴地抬手捏住她的肩膀:“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你昨晚上到底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夏盈光没说话。
她忍不住心想,既然昨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历史没有重演,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了?
不,她打断了自己这个想法,她上辈子过得那样苦,夏凯飞在床上发病只是一个□□,归根结底,原因在她身上。她太懦弱胆小了,不敢反抗,所以才会有那么个结局。
如果她自己不发生改变,夏盈光悲哀地想……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变化了。
夏凯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妹妹,你怎么魂不守舍的?酒还没醒啊?”他勾着夏盈光的肩膀,“走了,回家去了。”
夏盈光听见“家”这个字眼,却是浑身一僵,她双腿黏在地上,不肯移动半分。夏凯飞皱着眉侧头来:“怎么不走?”
“我……我不跟你回家。”夏盈光低着头,目光所及是自己合脚的新鞋。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个画面,是一双很大的手掌捏着她的双脚,她像是风雨飘摇里的一艘小船,而完全陌生的男人像撑船一样握着她的双脚。如同山一般高大健壮的男性身躯笼罩下来,汗水滴在她的皮肤上。
“你闹什么闹?你不跟我回家,那你自己回去?”夏凯飞不明白她怎么了,一直以来都很乖巧听话的夏盈光怎么突然跟他闹脾气了?
“再说你包都丢了,你昨晚跑出去连包都不拿呀,你哪里来的钱?而且你能去哪里,你有朋友吗?”
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箭镞,戳到了夏盈光心脏深处去,她的确是……无处可去。
面对这样一个现状,夏盈光再次陷入迷茫。
她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可她一个没读过书的女孩子,她的吃穿用度,都花的夏家人的钱,她除了夏凯飞这么一个同龄人,就不认识任何人了。
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