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还要喝一道交杯酒,但显然国师大人已经想不起这茬,白泞不想弄的这么麻烦,她往卓景那儿走了两步。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卓景自己捂住心口喊了起来。
“哎呀,心口痛。”
白泞一愣,旋即透过窗户看向窗外,便看见了一轮洁白的圆月。
今天是满月的日子,他肯定自己又悄悄偷吃了那药。
白泞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好距离。
卓景已经站不稳了,盘腿自己坐了下来。
白泞觉得好笑,也跟着坐下来。
“卓景?”
卓景不动弹。
“国师大人?”
白泞接着喊。
尊贵无比的国师大人总算是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白泞都要被气笑了。
“请国师大人起来沐浴更衣啊。”白泞见他双颊通红,耳尖都粉扑扑的,顿时起了逗弄调笑的心思。
“不要,我要等人的。”谁想到卓景一口就回绝了,“等人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
白泞眉眼跳了跳,好奇问道:“等谁啊?”
这一刻两人宛如才三岁的稚儿在牙牙学语一般。
卓景迷茫又警惕的看了几眼四周,随后伸出手,压低自己的声音,对着白泞招招手,“嘘,我悄悄告诉你。”
他笑的像村口二傻子。
“我在等我的小宝贝呢。”
“等小宝贝做什么?”
国师大人抿唇,笑出一个小涡,“等她和我成亲呀。”
“我今天成亲了。”
卓景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子,“你看见了吗?红色的!”
白泞心头顿时软的一塌糊涂,“看见了。”
“那你见到我的小宝贝了吗?”卓景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站到一半,声音又低下来,“我都没有找到最后一味药。”
像只垂头丧气的狗崽,打了败仗回家。
“你非要找最后一味药做什么。”白泞摸了摸自己袖口,那里就藏着装着满月红的小木盒。
“她身上的蛊虫拿不出来,我就不能和她洞房了。”卓景皱眉,“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要是白泞这会儿在喝水的话,非得喷他一脸把他给喷清醒了不可。
“我想和白泞洞房。”
卓景还越说越带劲儿,“想亲亲她,抱抱她。”
他捧着脸,眼神迷离,美的谣言入骨,酥到白泞的心尖儿。
白泞觉得要不是有两只蛊虫拉着,她这会儿都能很禽兽的冲过去把国师大人给扒干净了。
不行,越想越燥。
白泞索性把手上的木盒拿了出来。
刚走过去,国师大人又十分娇气的捧着心口喊了起来,“痛!”
她一时给忘记了,想了想,把手上的木盒丢了过去。
正好磕在卓景的肩膀上,他瞪她一眼,“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还打人呢?”
“你爱拿不拿。”白泞就差翻个白眼给她,自己脱了外衣,散下发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红烛上的火还烧的十分旺,她一歪头就能对上卓景湿漉漉的眼睛,“但我劝你最好拿着,这是我的嫁妆。”
顿了顿,白泞又重新道:“我是自己的嫁妆。”
卓景露出疑惑的样子。
“是你小宝贝嫁给你带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