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气冲冲的叫住她。
白泞止住步子转头看他。
“你……你怎么来我母后宫中?”
他憋了半天,在白泞冷冰冰的眼神里半点狠话都不敢放,“你,你还留下来吃饭!”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景还挺委屈。
白林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一把抓过自己这个一碰到白泞就不着调的弟弟。
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公主殿下。”
三人纷纷回头,斜阳西下,青年挺身而立,眉眼里卷起几分愉悦,目光落在白林白景身上,似又降了温,凉意如钢刀刮骨。
“你还在啊?”
白泞吃惊。
卓景嘴角急不可见的抽了抽,随后看在还有两个外人在,便默默的忍了下来。
“与陛下谈了一会儿朝堂上的事情。”
其实他等了挺久的,怀帝还一个劲儿的琢磨今日卓景的耐性格外的好起来。
“那我们一块儿走吧。”
白泞伸出手很是可爱的招了招,她鲜少做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卓景一愣,随后唇线蹦得更紧了。
白景还要说话,被白林猛地掐了一下腰。
“你小时候受的教训还不够?”
白林声音轻轻的,一下子就叫白景瘪了下来。
“可是……可是母后居然主动留她吃饭。”白景低头,垂眼,“她从来都没有留我们吃饭过,一次都没有,也从来都没有传人说叫我们去寝宫,她日日都被叫去抄佛经。”
春日多风,吹散这位小皇子掩藏不了的失落和委屈,“她不喜欢我们,又何苦生下我们……。”
“那白泞呢?”
白林压着嗓子问了一句,“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欠我们的,你父母俱在,兄弟友爱,锦衣玉食,父皇如今也器重我们。”
兄长的话似细针,不疼却膈人。
“你能抱怨给我听,但她却从没有抱怨过。”白林垂头,看着自己的胞弟,“阿景,她也是我们的妹妹,且她对你已经极纵容了。”
兄长的话犹在耳边,白景神恍惚的进了怀帝的书房。
自己还没清醒,就是怀帝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一堆信纸被丢在书桌上,怀帝将两个儿子骂了许久。
白林白景之前便帮着处理了许多的政事,只是人哪儿有不犯错的,但皇后母家势足,又有太子帮他们两个兜着,这些事情也从未传到怀帝的耳朵里。
就算略有耳闻,也没有这样扎堆摆在书桌前的。
两人见那高高的一叠纸,具是头皮一麻。
他们最近得罪了谁吗?
不对!
这朝堂之上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
……
“你跟着我作甚?”
白泞发现卓景下了马车之后居然还站在她家门口。
卓景对着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换乱,“我头疼。”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压住自己的额穴,垂下眼睛,“像是余毒发作了。”
白泞瞪大眼睛,犹豫道:“那,那我现在去取血给你?”
卓景眉头皱的更甚,另一只还撑在了一旁的石狮子上,“来不及了。”
他眼眸发红,似真的毒发一样。
“那,那你进来?”
白泞想了一会儿说,“进来我给你解毒。”
卓景站直了身子,对着她伸出手。
“你扶着我点,我没力气。”
白泞无奈,伸手拉住他,他半个身子都挨过来,白泞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