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十姨摇头,笑道:“国师大人又没做错事,怎么需要进去呢?”
话虽这么说,但若是真的这样,戏十姨又怎么会带他过来?
卓景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对着最近一个弟子发难,抓住他的领口就将人狠狠的摔在了一旁的石壁上,那弟子抱着手痛出一身的冷汗。
旁的弟子一下子就拔出剑将卓景给围了起来。
卓景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冷笑。
“那这样可以了吧?”
……
这石洞里面,和白泞相信的有些出入。
没有可怖的刑具,也没有凄惨的叫声。
白泞甚至看不清前头的路,昏暗的油灯只有寥寥几盏,她得扶着一旁的墙好一会儿才迈出两小步。
跟在她身旁的弟子也没有催她。
明明只该是一段路,白泞却觉得走了有半个时辰那么久,周遭静的连她自己的心跳都显得格外响亮。
“到了,进去。”
弟子猛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洞穴里如同惊雷一般。
接着白泞就被半推进一个小房间,里头灯光昏暗,她只能看个大概。
弟子将门给锁好,抬步走了出去。
白泞四处摸索了一下,眼睛还是没能适应过来,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不到一会儿,她就又听见了脚步声。
猛地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她隐约看见自己的门开了。
然后又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她目光一狠,拔下发间银簪,握在手上,后背一阵阵发凉。
而同样被毫不温柔的推进来的卓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泞。
她自己大概是不知道的,在这一片暗处里,她的一身白群上绣了上好的银线,与这漫无边际的黑灰之中,十分亮眼。
他看见她从脑袋顶上拔出银簪,警惕的对准他的方向。
她看不见他,也认不出他。
57、伞与面具...
“谁?”
白泞皱眉,努力的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前面的人。
卓景没动,反而是翘起唇角看着白泞。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心甘情愿为了某个人被困在这里。
他抬脚往前迈了几步,就看见白泞蹭蹭往后退了几步,挨到了背后的墙,她猛地又弹回来,像只一惊一乍的蠢兔子。
他欣赏的怡然自得,殊不知白泞此刻手心里已经是一片冷汗。
卓景看不下去了,伸出手一把抓在她的肩膀上。
白泞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猛地用簪子往对面那人的脸上扎过去。
卓景脑海里浮现出她还小的时候,就是带着这样的狠劲儿把罗崇年的一只眼睛给戳瞎了,当即头皮一麻将她另一只手给制住,开口带了三分的无奈。
“是我。”
白泞一颗跳个不停的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回到胸膛里。
“卓景。”她松了气,靠着墙就要滑下去,被卓景稳稳的带住。
“你不舒服?”卓景皱眉,就要去摸她额头。
“没有,就是看不清楚。”
她伸了伸自己的五指,“这里怎么这么暗呢?”
“暗处能叫人害怕。”卓景垂首,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淡淡移开视线,声音轻松,“你看不清?”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