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没事。”布鲁斯撑着床沿调高了坐姿,又顺便拉着莉塔的手让她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可是你的脸色那么糟。”

布鲁斯上身缠着密密的纱布，所以并没有穿衣服。

如今虽然没有再出血，可纱布上依然清晰可见斑斑点点红褐色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使得莉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时候，他身上插满了从天使翅膀上射出的金属羽翼,明明流血不止，却又在不断的安慰自己，让她“不要看，不要想，更不要害怕”的情景。

她的眼眶又要泛红了。

“别哭，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布鲁斯握紧了莉塔的手，他其实更想搂着她好好安慰，只不过自己现在缠着纱布的样子也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胡说，你的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那天……我差点，以为你会死。”莉塔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略微的抽泣，她其实也不想表现的这么脆弱，感觉这几天里，她好像把过去二十多年没哭的眼泪都给流尽了。

但是，一想起，他几乎在她眼前丧命，她就根本控制不住。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可你要是再哭得话，我就真的不好了。”布鲁斯也有些词穷了，任谁在流了这么多血之后脸色也不会太好看吧！何况，他现在也不能真的站起来跑两圈向她证明，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个……”莉塔抹了把眼泪，“你要吃点东西吗？”去找琴的时候，她也听说了布鲁斯这两天吃的很少，所以来之前，特地去餐厅拿了这些点心。

听说吃甜点可以让人心情愉悦，而且从前在韦恩庄园，阿尔弗莱德也是最喜欢做小甜饼给布鲁斯的。

布鲁斯再一次看了看那一盘子的甜点，虽然很想说他还是不吃了，可面对眼前这个眼眶红红的女孩，依然是没忍心，“好，这些是你做的吗？”

“哎？”被这么问及的莉塔瞬间羞愧的低下头，“我……不会做这些。”

从前在孤儿院，倒是也有一些老师会让他们在节假日做一些小点心拿去街上卖，也算贴补孤儿院的日常用，但无非是一些简单的饼干和面包，并没有这些致。

更何况莉塔她从来都不是擅长厨艺的孩子，相对于做食物，她大多数时间其实是在帮着院长和老师修理厨房的各种旧烤箱和炉具。

这么想起来，她好像距离一个合格的妻子，也差的有点远。

“额……没关系的，其实”

其实，他很想说，反正我也不怎么爱吃布丁和蛋糕，你不会做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眼前的情况，他要是真的这么说的话，好像又实在是……

“其实，这种小事又何必自己动手。”托尼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宝贝，你想要给这家伙准备点心的话，明天我把全世界最好的甜点师都给你找来。”他说着还向布鲁斯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托尼：小样，这点水平还想泡我女儿！当初我女儿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被你这么轻易给骗了去！

对于这么豪气冲天的爸爸，莉塔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顺手拿了一个巧克力味的布丁，“先吃这个好不好？”

“好。”布鲁斯刚要伸手去接，但一想到刚才托尼对自己那一脸的嫌弃，突然皱了皱眉头，动作僵硬的半抬了下手臂，“很抱歉，我这样恐怕不太方便……”

“没关系，让我来好了。”莉塔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小块布丁喂到布鲁斯嘴边。

布鲁斯一口就将布丁吞了下去，连咀嚼的过程都省了。

而后还回了莉塔一个满足的笑脸，“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