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年龄最大的除了纪员外便是商员外了,打量着旁边的定王爷不准备开金口,忍着舌头上的痛说道:“令千金这幅男儿打扮,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眼拙的都分不清了呀,纪元外快坐下吧,让王公子好过来和大家喝一杯。”
纪员外好不容易找着个好心人给他台阶下,赶紧领着自家不省心的女儿落座,嘴上致歉,世纪上他这张老脸已经丢进了。
从他们进来开始,定王爷就没打眼看过他们,更别说纪蓉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还跟着他出来吃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元征在纪蓉坐下之后才放下胳膊,盯着胡彦的脸狠狠地看着他,有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再说,“你若再敢和她看一眼,为夫我就要教训你一顿,以振夫纲。”
胡彦小媳妇儿的模样看着他,无辜的很。他一点都不自觉,方才看纪蓉的样子,可以说的上是注视了。在桌子底下晃了晃元征的手,当做道歉和撒娇了。
“感谢今日诸位贵客敢来为我家孩儿庆生,王某在此敬诸位一杯。”王大公子放下手里的妹妹,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元征他们一桌人又各自举着一杯酒回敬,一旁的纪蓉刚端起酒盅来,便被她爹气急败坏的用手打下去。
王大公子敬完了酒,一旁抱着哥哥的王二又朝他们敬了一杯眼神特意看向元征,“感谢诸位,尤其感谢王爷王妃赏光。”
元征轻笑着朝他回酒,他知道王二这是向他二人成亲那天的冒失向他道歉呢,定王爷宽宏大量,了王二的布,现在王二又向他敬酒,心里对他的芥蒂也就放下了,但依旧不看好这个浪荡子。
一顿喜宴,除了胡彦和元征,吃的在座上各位都不舒服,散了席便草草离开,纪蓉想多看胡彦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吃完了饭,纪员外便拉着她赶紧回了家,他再也丢不起这人了。
出了酒楼,元征吩咐守在门口的两个下人驾马车回府,他要带着胡彦走回去。
这家酒楼是王家特意定的地方,离王府远了点,胡彦也不问元征走回去的原因,被他拉着在街上逛。
万物复苏,嫩绿的垂柳长长的垂进一旁的河水里,河边还有许多妇人,有的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有的蹲在河边上,手里拿着木槌捣衣裳,远远的吆喝声混在春风里,胡彦听的入神。
元征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胡彦正闭着眼微笑着不知道在享受着些什么。幸亏有他拉着他的手在前面带路,不然胡彦非得走进河里去不成。
遛食遛的差不多了,元征也带着他走到了要去的地方,丁甬的药堂,还未进门,只站在门口,苦淡的草药味便从里面弥漫出来。
药台上忙着辗草药的学生看见他们二人,行完礼告诉他们师傅正在后院忙活,元征让他留在这里,不必跟着他,胡彦走在前头进了后院。
药堂的后院种了一整院子的草药,当下正值吸水生长的关键时刻,丁甬不敢怠慢,亲自搬着木桶在里面伺候着。
“稍等片刻,待老夫浇完这柱芍药。”丁甬向他们行礼。
元征抱臂站在一边,胡彦头一次见到活的草药,竟然还有开花的,好奇的不行,提着衣襟便要踩进松了土的泥地里。
“过寒,你可当心,莫要大意踩了人家的药。”元征看着胡彦实在好玩,干什么都像个好奇的小娃娃,笑着提醒他。
胡彦头也不回,只留给元征一个后脑勺,手掌在身后朝他摆一摆,“莫担心啦。”
丁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