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总嫌药苦的胡彦再不推脱,也学着元征的模样大口大口喝下去,喝完了之后才把整张脸皱在一起。
丁甬有着九成的把握,眯缝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王妃感觉如何?”
胡彦喝了太多药,元征又让他喝了一杯茶水,讲话之前打出一个嗝来,六神无主的看着手里的茶杯,“我觉得,还是活着好。”
☆、倒v开始
丁甬的解药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第二日才显出效果。
胡彦的烧退了,后脖颈上的红疙瘩还在,好在没有破口成疮的预象。元征安慰他再过一日保准就下去,胡彦半信半疑,扒着元征细细检查了他的身体。
解药的方子被人送往了各个村镇,元征发了一纸飞书传给附近的几个县衙,派他们分发药物和抚恤银两。
胡尚也在元征的威胁下开放药房,救济病人。胡彦不放心他老爹,非要站在药铺门口,看着一个个穷苦的老人家得到草药才罢休。
元征陪他在站在旁边,看着胡彦满脸认真的模样,说他胳膊肘往外拐的好,胡彦义愤填膺的表示,如果他不在这,他老爹那头铁公鸡说不定连药渣子都不会白施舍给那些病人。
阿鼠又来过一次,不是抓药,王大娘年纪大了,身体挨不过,已经去世。他知道王大娘不能入棺土葬,元征又派人集中了已经死去病人连同王大娘,在小河边一同处理。
袅袅的白眼在往日静谧的清水河畔久久不散,像一副悲壮的画卷。
元征在胡尚的书房里正襟危坐,丁甬坐在偏座上,眉头紧皱着。
“我那挚友的祖父早年行医,据说是在边陲的村子里见过这种病。一开始以为是蛊毒,后来,在靠外的外族部落的居民也得了此病,他被人绑过去被迫给他们看病,才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元征听到“外族人”三个字警觉不已,“如何讲?”
丁甬俯下身子离元征近了些,“他本不愿告诉我,只怕被有心人知道了,落得个叛国的罪名,然而现在这病传染的厉害,他不得不站出来。”他的嗓子压的低低的,“外族的老鼠个头要比咱们这大的很,咬到了人或者人吃了它挨过的东西都会染病。”
“鼠疫?”
丁甬点头,“是他们外族的鼠疫,”他严肃又谨慎的盯着元征,“王爷,这个病,恐怕牵扯的来头不小啊。”
“为何你那挚友不把解药托付与你?”
“他祖父给外族人治好了病才被放回来,留在明面上的字迹通通不许有,他们为的,就是要害死咱们的百姓。多亏了前辈心里记着药方,才救了病中之人,所谓方子,前辈年迈,倒也记不清了啊。”
元征细细思索,在案几上匆匆写下三封书信,沉重吩咐道:“这三封信不得用飞鸽传书,让三个亲兵快马加鞭送往皇都,”说到这,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放在最上面,“两个亲兵,剩下一封转给于勤,带上我的玉牌前往皇都,不得有误。”
丁甬接过书信和玉牌退出书房,匆匆去办元征交代他的正事。
元征一个人坐在木椅上思索良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