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柴火很快在四周燃烧起来,火势旺盛,赤色焰火已经团团包裹住老管家瘦弱的躯体,那火舌燎的厉害,纵使胡彦离的几丈外,眼眶子都被熏红了。
即将入冬的小河岸,噼里啪啦的着着一堆火,周围一片寂静。
灰蒙蒙的色由胡彦等人的点缀,白衣胜雪,和那燃烧起来的火堆扎的人眼疼。
胡彦就这么看着火苗挨到老管家的寿衣,随即,眼前便成了一片漆黑。
元征从他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半搂着胡彦往后走。
胡彦挣扎万分,他害怕看到老管家被一把火一把火烧没,可是又不想离开。
双手想要扒开元征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元征的身上依旧带着微微的松木香。
“唔……”胡彦的力气没有元征的力气大,他挣脱不开元征的手,人已经被元征拽着往后走好几步了。
元征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和胡彦的眼睛之间的湿意,他真的不愿再看到胡彦伤心了。
远处的火葬台已经烧的盛大,滚滚白烟徐徐上升在宽阔的空中。
丁甬一行人垂着头,几个小大夫受不的这样的刺激,掩面垂泣。
元征撒开了捂在胡彦眼睛上的手,却用胳膊箍着胡彦。
胡彦这两天眼睛都比平常肿,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离小河岸很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火葬台处。
大片的白烟已经散去,剩下一缕一缕的清烟旋绕在河岸,柴火堆已经没有了,管家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堆废墟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眼前又开始变得一片朦胧,看到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暗,胡彦的双耳渐渐听不到其他的东西。
元征惊愕地搂着晕厥过去的胡彦,心里又慌又躁,“过寒?过寒!”胡彦不睁眼,没有人应他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丁甬让学生拾剩下的东西,连忙驾了马车带元征他们先回去,胡彦毫无波澜地晕过去,他心里隐约有些担忧。
元征坐在狭小的马车里搂着软若无骨的胡彦,禁不住的朝外头喊,“再快点!”
丁甬连忙抽了鞭子,挂了红缨穗的马跑快了些。
下了马车,元征横抱着胡彦径直回了厢房。
胡尚等人本欲围过去,元征只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觉得胡尚甚是聒噪,转身不客气的把人赶了回去。
胡彦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胡家不比王府,即使铺了锦被,元征依旧觉得会冻着他的娇妻,殊忘了胡彦从小便是在这长大的。
丁甬先用手探了探胡彦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状况,又号了脉,心里的不安才放下。
“王爷,王妃应当是这几日舟车劳顿,情绪起伏太大所致,还是好好歇息为好。”
元征紧锁的眉头听见丁甬这样说也没有展开,只让丁甬出去,顺便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白粥送过来。
丁甬出去关上了门,交代了后厨之后又去寻自己的学生们,他们还要从河边带来新的水质样本。
胡彦睡了约摸两个时辰才醒过来,朦胧睁开眼,便看到元征单手杵着额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看,黑眸一动不动。
他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腰离床铺抬起来不到一半便脱力的躺回去。
元征伸手,拇指摁着他的脸颊,一根细长的食指拂在他的侧脸上,细细的薄茧在滑嫩的脸上摩挲着。
勾的胡彦脸痒痒心也痒痒,像是一根羽毛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