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起身子,便有几个穿纱带佩的婢女逐一进来,端着脸盆、香皂、帕子。
扭了扭脖子,满身酸痛,昨天他很晚才睡下,确定里面的那位除了搂着他什么也没做,才昏昏沉沉的合了眼。
为首的大侍女走到胡彦的床前欠了欠身子,垂头作揖,“奴婢春香,是管家配给王妃的丫头,请王妃洗漱。”
胡家不比王府,但大体的礼节布置倒是差不多少,胡彦掀了被子下床,走到洗漱台前洗漱。
随即有小丫鬟递给他帕子和漱口水。洗漱完毕,春香已经从房内的香樟木古雕大衣柜内找出一套衣裳。
胡彦合着雪白的亵衣套上无袖的青色套衫,外穿水蓝夹衣,腰间被环上淡色束腰带。
越发显得他清瘦无比,像一根刚刚抽芽的细嫩青竹,外套白灰色纱布长衫衣,被春香引着去膳堂用膳。
宽敞明亮的膳堂铺着波斯异域钩织的十色花地毯,武仪夫人已经和定王坐在绣墩上用膳,胡彦两手抠着衣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正座上姿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先开了口,“到了王府不必多礼,儿媳妇,坐在王爷你夫君旁边吧。”声音洪亮,透着干脆,胡彦猜测她应该是这个王爷的亲娘。
胡彦像样的拂礼,顺从的坐在侧位上的元征身边,即刻有婢女过来替他添了一副碗筷。
侧眼偷看了看他的夫君,一身低调的玄色长衫,广袖套着剑袖,英眉怒展,身姿硬朗健挺,头发被简单束起,一支玉簪简单的穿在中间,愈发显得这个男人棱厉无比。
心虚一般扭过脸低头吃饭,银耳白粥,薄饼小菜,都是些寻常人家的菜式,被琳琅的餐具衬托的致可口,使人食欲大增。
胡彦默默的吃起饭来,在胡家,天大的事都阻止不了他吃饭,反正他那老爹负责办事。
早饭用到一半,优雅喝着粥的老夫人开口和定王说话,“明泰啊,今日为娘就要赶往福音寺上香了。”
正在大口喝粥却没有半分狼狈的定王清了清嗓子,“娘,都准备好了,服侍你的人和要准备的东西也都是丁管家提前打点好了的。”说完,又继续大口喝粥。
武仪妇人没有再呆多久,让房里的丫头搀着离开,定王本来想要送人,被她拦下,又继续坐下吃早饭。
大厅里的人走了多半,剩下几个陪胡彦来的仆人,吃的差不多了的定王这才和他说话,吓得胡彦把勺子扔在了桌布上。
定王看着桌子上的勺子,“呵,就这么怕本王?”一只大手已经放在了胡彦的瘦腰上,来回摩挲,真真是盈盈一握。
胡彦支支吾吾的说不完整,“有,有,有些怕…”
狭长的眼角被英俊的男人笑开,学着胡彦说话,“如,如,如此怕?”
说完一边放声笑着一边把人带到了自己身边,让胡彦坐在了他的腿上。这一大胆的举动让胡彦更加害怕,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都下去。”几个下人低着头出去,带上了大厅的门。
搂着人的定王开始在胡彦的身上肆虐,修长的手指捏捏这里揉揉那里,最后,抬着胡彦的下巴衔住了他的双唇。
胡彦惊恐万分,他和醉春楼的姑娘顶多也就是搂搂抱抱,再没有其他的举动。定王的唇舌已经入侵了他的唇腔,舌头灵活地游走在自己的牙齿内。
他不敢反抗,双手抓着定王的玄色外衣,被迫地接受着他的亲吻。“唔…唔…嗯…”他感觉自己都要被憋死了,才大着胆子推开了定王的“铜墙铁壁”。
“呵,竟不知道换气,这可是你初次和人亲嘴儿?”王爷话说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