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杜航航轻呼一口气，还好她看上的是流水。

“小洁，这就是成衣？”曲泽合拿着一套小衣服，动作熟练往旁边的模特身上套，然后穿好之后摆给杜航航看，“你觉得怎么样？”

“泽合哥，这是？”名叫小洁的妹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航航，好像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

感情刚才曲泽合说的那句，“这是杜航航杜小姐，一起来看看成衣。”是没人听。

曲泽合也有些无奈，重新介绍了一下杜航航，然后继续问杜航航，这个色差怎么样，布料这么搭配合不合适，认真的样子让旁边的小洁有些不满意。

“泽合哥，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好不好？我买了你喜欢的茶树菇，中午做给你吃？”小洁挑了一个曲泽合低着头拿东西的空挡，凑过去说话。

也跟着装模作样低头看衣服，实际上竖起耳朵偷听的杜航航心里的小人猛地跳起来，有没有搞错，竟敢这么甩小心思下手。

不过，曲泽合喜欢吃茶树菇？

虽然说不要再思虑过多，跟着感觉走，去努力争取一把曲泽合，但杜航航在记下曲泽合又一个偏好之后突然背后凉了凉。

都说谁先爱上谁就输，付出的多的那个总是被伤害，自己之前不也是对前四任男友的偏好如数家珍，但最后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是不是自己的失败，就是和一次次贴心入微，甚至让对方都觉得理所当然的程度，而开始的呢？

杜航航在这里晃了一下神，那边的曲泽合已经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小洁。

“我和杜小姐还有事情，拿了样品就走，后面工厂批量生产的事情公司会再派人来，这几套我先带回去。”

“泽合哥，你很少来，吃顿饭再走不行吗？”小洁有些着急的拉住曲泽合的手臂，没想到再次被曲泽合躲开了。

“不用了，你继续忙，我们先走了。”曲泽合点点头，然后拿着衣服就走了、走了。

杜航航顶着小洁哀怨的眼神，看情况不对，也立刻跟着撤离，等等我！

“我们还有事情？”杜航航想到曲泽合刚才那个借口，有些揶揄，“挺漂亮的一个妹子，请你吃个饭有这么吓人吗？”

杜航航笑眯眯的问到，希望曲泽合能顺着话题回答自己。

这样的语境，这样的问题，很容易让曲泽合多解释两句。

果然，曲泽合无奈笑笑，“把你当了次借口，谢谢了，小洁的哥哥是我的战友，有的时候很容易弄错对兄长的怀念和依恋，一直都有些孩子气。”

如果不是今天还要去和小洁的成衣店签个合同，曲泽合是不会去的，得让小洁又看到自己想到她的哥哥。

“战友？”杜航航看着曲泽合的表情，猜测这个战友可能已经去世，但让杜航航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当过兵？”

“恩，受了伤退下来了。”曲泽合点点头，也承认了杜航航的猜测。

小洁的哥哥的确已经去世，曲泽合他们几个战友这些年也在尽力照扶着他的家人，但小洁好像很喜欢曲泽合，每次见他都会亲热的腻过来，让曲泽合几乎没怎么出现在小洁面前。

杜航航听了之后有些讶异，“小姑娘挺可爱的，怎么，你害羞？”千万别是害羞，要是曲泽合是因为害羞才不敢多和小洁见面，那还有杜航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