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事了。
赫戎走近装载了药材和医书的木车,掏出硝石,打算按原计划将其一把火烧掉。
火星子窜出,点着了一页书纸的边缘,今夜无风,火势蔓延得不算快,赫戎盯着火苗走向,从旁扇风助长。
蓦地,他动作微顿,从一堆千篇一律的医书中窥见了一本与众不同的。
那本书被半遮半掩埋在当中,只露出一小角,隐约能看到半茬书名。
赫戎不知遭了什么邪性,忽然扔开硝石,挥起袖子,拿手去扑灭火势。
“阿钧!”他大喊。
其实不待他说话,老远就看见他发神经的祁重之已经坐不住了,火急火燎跑过来,胃疼都不顾,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疯了吗!烫着没有?”
赫戎抽回被烫得通红的手,从灰烬中扒出那本书,眼神带笑:“你看。”
祁重之仍旧皱着眉,心疼不已,闻言只不经意扫了眼他拿着的东西,未知这一看,就彻底震惊在了当场。
“这是”
是《剑录》!
他惊诧张大嘴,隔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从赫戎手中接过书本,小心翼翼掀开沾了黑灰的第一页,有行端正字迹写在其上,祁重之低声念了出来:
“正月初八,正值孙儿生辰,偶获祁氏传家至宝,不敢藏私,特献与外公,望外公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正是李兆堂的笔迹。
“这……怎么会……”
他犹在愣怔,旁边一阵翻动,赫戎又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长形的盒子,祁重之迟疑接来,心里隐隐有了种猜测,茫然看了眼赫戎。
他慢慢打开盒盖
里面存着两截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