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按照习俗,他们去给徐俊民和徐适道送年礼。
两斤铁皮石斛,一盒半两装的金银花,一罐一两装的藏红花,这是宋逢辰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徐舒简想了想,又往里头添了两方端砚,一对文玩核桃,一块羊脂白玉玉牌,一副他亲自书写的对联。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草鱼,一只猪蹄,一只大鹅。
至于长宁观那边,宋逢辰也备了一份礼寄过去,大头是金银花,足足三两,几乎掏空了他的家底。
没办法,谁让长宁观那边人多呢!
对于宋逢辰两人的到来,徐俊民的心情略有些复杂,这何尝不是他养了二十三年的孙儿离开徐家的第一年。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高高兴兴的留着两人吃了午饭。没办法,这样的大好日子,怎么说也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不是。
吃过饭,两人也没在徐俊民这儿多待,毕竟家里还有一堆活儿要干。
到了家,宋逢辰负责贴春联加打扫卫生,徐舒简则是直接进了厨房。
牙签牛肉、炭烤小羊排、红烧鲤鱼、溜肉段、石斛炖鸡、干锅白菜,五菜一汤,外加一碟酸甜清脆的腌萝卜条。
做完这些,已是傍晚时分。
宋逢辰跑到楼下放了一串鞭炮回来,拿着火钳正准备把炭盆里的火弄旺一点,徐舒简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在墙壁上,回头问他:“想喝点什么,我去拿。”
宋逢辰想了想:“茅台吧。”
徐舒简的酒量浅,茅台正好。
“好。”徐舒简应了,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白玻璃瓶。
瓶盖一开,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散开来,宋逢辰正斟着酒,像是觉察到什么,他抬头一看,正对上小家伙直勾勾的视线。
他眉头微挑,晃了晃手中容量为二十六毫升的玻璃小酒杯,心情很好的问道:“要喝吗?”
小家伙眼前一亮:“吱吱吱”
“可以。”宋逢辰应道,给它倒了一小杯。
小家伙抱着和它脑袋差不多大小的酒杯,伸出舌头舔了舔酒水,它砸吧砸吧嘴,似乎是觉得味道还不错,低头又舔了一口。
看见这一幕,原本正要制止宋逢辰动作的徐舒简忍不住的心头一颤,闭上了嘴。
像是想起了什么,宋逢辰回头看向蹲坐在沙发上的雪貂:“你要不要也来点?”
雪貂看看宋逢辰手中的酒瓶,看看抱着酒杯的小家伙,迟疑了一小会儿,站起身,三两下的跳上了饭桌。
宋逢辰见了,当下也给它倒了一杯。
这个年代,没有热闹的庆新年春节联欢晚会,有的只是屋外或远或近、连绵起伏的鞭炮声。
徐舒简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因而喝起酒来自然也就更倾向于浅斟慢酌。
这不,宋逢辰肚子里都有了饱意了,徐舒简也不过是喝了两小杯酒,脸上都没见红。
宋逢辰看在眼里,心下不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如同福灵心至一般,他心底升起一个主意。
宋逢辰当即拿起酒瓶就要给他满上。
徐舒简见了,下意识的就要制止宋逢辰的动作,而后就听他说道:“这么好的日子,咱俩走一圈。”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的鞭炮声竟同一时间的停了下来,一片安静祥和之中,徐舒简抬头正对上宋逢辰温润的眼眸,鬼使神差的,他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