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请几个佣人回来,陪你说说话也好。”
这要是早个几年,宋逢辰万万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不过眼下格局日渐稳定,希公登顶在即,社会眼看着越来越开放,有些原本在大动乱中打成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行为在近两年又悄悄冒出了头。
只是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有这个资本的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他家请的佣人,一般都会用远房亲戚什么的搪塞过去,宋逢辰记得印象中的杜家就是这么做的。
“这倒不用,我现在喜静,一个人住着也挺好,家里真要是多了人反倒觉得不舒坦。”郭炳生摆了摆手,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说来也怪,刚才在车上神头还是好好的,一到家就觉得有些乏了。今天上午也是,要不是一直念着韦家的邀约,他总有一种自己可以一直睡下去的感觉。
宋逢辰放下水杯:“老先生要是觉得困的话,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对了,刚才郑老先生给您开的方子在哪儿,给我吧,我帮您去医院把药抓回来。”
郭炳生不太想麻烦宋逢辰,偏偏脑海中的困意一个劲儿的和他作对,他晃了晃脑袋,“那就麻烦宋小哥了。”
“不麻烦。”宋逢辰笑了笑。
说着,郭炳生站起身,也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其他,踉跄了好一会儿,这才靠扶着桌子站稳了身体。
看着他一副神不振的样子,宋逢辰连忙伸手扶住他:“我扶你去卧室。”
郭炳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好。”
推开卧室门,迎面而来一股凉风,屋子里一片阴暗,窗帘拉着,零散的透进来几缕光线。
宋逢辰眉头微皱,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把郭炳生扶上床,对方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逢辰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站起身。
他环顾四周,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偏偏连着转了三圈,还是没发觉出什么问题来。
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
想到这里,宋逢辰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却不想就在他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脑门上突然传来一点微不可查的刺痛。
他抬头,正对上头顶上一根稍显破旧的房梁。他向后退了一步,刺痛消失了。再回到远处,刺痛又出现了。
宋逢辰沉了沉气,目光落在身旁的木桌上,而后一提气,一脚踩在木桌边缘,腾空而起,左手在木梁上一摸,落地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砖头。
准确的来说是一块裹着白布的砖头,白布里头还包着九张纸钱。
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难怪他一时之间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心神微动,松开手,掉落在地上的那沓纸钱突然窜起一道火光来,顺势点燃了旁边的白布。
……
西郊木工厂。
“小黄,手手手”
猛地听见一声惊呼,被称作小黄的年轻男人下意识的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