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卢先生你一开始是不是就打着借她的手除掉杜小姐的主意?”
卢拱之如遭雷劈,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杜存志,只是没等他看清楚杜存志的表情,两个巴掌就狠狠地招呼了过来。
“说”杜存志怒目切齿:“宋贤侄的话是不是真的?”
卢拱之龇牙咧嘴,脸上鼻涕和眼泪糊成一团,他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语无伦次地说道:“不、爸,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他的确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我要和杜宝丽离婚,哪怕是后来我拿他父母作为要挟,他也宁愿对那只黑猫下狠手,都不愿意松口。”说话的却是丁如云,她冷眼看着卢拱之,一脸嘲讽。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卢拱之,每当卢拱之谈起杜宝丽来,她都只顾着嫉妒杜宝丽去了,哪里会往其他方面多想。
现在听宋逢辰提起这事来,再回想起当时卢拱之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这才知道他当时的反应到底是有多不正常。
“你”卢拱之七窍生烟,如遭雷劈。
“你说还是不说……”杜存志气的嘴角直哆嗦,又是两个巴掌扇了过去。
“不、不是……”杜存志两眼冒着金星,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抬眼,就又对上了杜存志扬着的右手,他浑身一抖,硬生生的转变了腔调:“我说,我说”
“我没、没想害宝丽,我巴不得她能做我卢家一辈子的媳妇……”卢拱之两眼通红,五官拧成一团,急声说道:“宝丽八字硬,不克父母兄弟,专克儿女,这样的命数却正契和我卢家的运道……”
七年前,卢拱之的父亲阴差阳错救了一个通相术的道人,那道人有心报答卢拱之父亲的恩情。他看卢拱之父亲明明是达官显贵的命,却因为家族人丁兴旺,子孙过多,他这一支的气运被旁支分散,导致他家不上不下,地位尴尬。
于是他给了卢拱之父亲一个生辰八字,明言只要有此人坐镇卢家,卢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卢拱之的父亲显然是被飞黄腾达这四个字给诱惑了,将信将疑之下,他动用自己在公|安部的人脉,试图找到符合这个八字的人。
一年之后,他的搜寻有了结果。
一共有三个人的八字和那道人给的一模一样,一个是年已八十的老头子,一个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抢劫犯,最后一个正是杜宝丽。
不用说,卢拱之父亲也知道应该选谁来坐镇卢家,他把主意打到了卢拱之身上。
首先,卢拱之和杜宝丽年龄相当。
其次,相比于优秀的长子和从小就表现出惊人天赋的幼子,卢拱之能力平平,实在是差强人意。
因而把他推出去,卢拱之父亲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卢拱之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不蠢。他心知对他而言,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合算的买卖。
先不说他根本就没有反对的余地,再者卢家和杜家门当户对,而且杜家只有杜宝丽一个女儿,他娶了杜宝丽,杜家自然也就成了他天然的靠山。最后卢拱之父亲答应等他百年之后,从他兄长那儿过继一个孩子到他名下,不会真的让他断了香火,而且还许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因为他弟弟以往没少仗着父母的宠爱给他难堪的缘故,卢拱之尤为厌恶小孩,因而他对子嗣一事还真就没什么兴趣。
这些理由一加起来,卢拱之爽快的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
也正如同道人所说的那样,杜宝丽嫁进卢家之后,卢家的日子越发顺遂了起来,卢拱之的父亲更是一连三级跳,坐上了国家水产总局局长的位置,成了正儿八经的九级干部。
和杜宝丽结婚六年,卢拱之自认为自己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他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每个月一百一十块钱的工资,他只留下十块钱的零花钱,剩下的全都交到了杜宝丽手上……只除了不能给杜宝丽同等程度的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