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胳膊,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过来。若不是小腹上的红痕还在,他险些以为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他的臆想罢了。
想到这儿,他在心里默默的唾弃了自己一声,然后伸手抓起床头整齐叠放着的一套衣服,力图将身上荒唐的痕迹完完全全的遮挡住。
穿好衣服,他起身下床,拉开房门,宋逢辰正在整理他从岳溪村带过来的几大包行李。
徐适道分得的这套房子不算大,六十平,两室一厅。
以他的级别,像是色电视机、电冰箱、唱片机这一类的贵重电器都是没有的,因而房租相对来说也就便宜不少,只要十块钱一个月。
这笔钱也是从徐适道的工资里面扣的,宋逢辰住进这里,徐俊民父子俩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头却安慰不少。他们心知肚明,眼下宋逢辰和徐舒简的这段关系里,付出的一直都是宋逢辰。徐舒简的性子看起来温润无争,实际上高矜的很。长久以往,两人之间难会出问题。
他们也不希望徐舒简在这段感情里一直都处于弱势的一方,现在他们能给两人提供一些便利,想来徐舒简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也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宋逢辰这才安心的住了进来。
他操着菜刀把六个半人高的麻袋一股脑的都给解开了,客厅里很快就堆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枫斗分出五斤来,天麻匀出一斤,石斛花抓出二两,糖膏和石斛药酒暂时就算了,他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容器装他们,还有那根五十年的人参,一并拿出来这些都是要给徐家的,嗯,算是他给的聘礼吧!
宋逢辰美滋滋的想着,然后往装着人参的盒子里塞了两千块钱。
也就是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正好房门开了,徐舒简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之间,徐舒简脸颊泛红,宋逢辰心神微荡。
就是这么足足对视了十几秒钟,徐舒简率先败下阵来,他不自在地咳了咳,而后挪开视线。
“醒了。”宋逢辰唇角微弯,连带着声音也跟着温和了几分:“身体好些了吗?”
听见这话,徐舒简满脸通红,却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他清了清嗓子:“好多了。”
宋逢辰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饿了吧,煤炉上温着热粥和点心。”
“嗯。”徐舒简应了一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他转手向厨房走去。
就着徐舒简捧着粥碗细吞慢咽的时间,宋逢辰一边整理客厅里的东西,一边问道:“对了,舒简,反正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住,隔壁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改成书房好了,再弄个立柜什么的,你觉得呢?”
说着,他从一个大绸盒里掏出那一套顾景舟紫砂壶茶具,摆在茶几上。
徐舒简含糊着点了点头,两眼微瞪,目光在手里捧着的粥碗和茶几上徘徊。
宋逢辰又摸出一个木盒和一个铁罐,回头问徐舒简:“二十四年的普洱生茶和君山银针,你喜欢哪个?”
徐舒简想了想:“君山银针吧。”
宋逢辰了然,他随手把铁罐放到紫砂壶茶具旁边,想了想,又问:“你平时更喜欢喝什么茶叶?”
徐舒简也不觉得扭捏,坦言说道:“六安瓜片。”
“?”宋逢辰回头看他。
“怎么了?”徐舒简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