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条件简陋了些,陈先生勿怪。”宋逢辰掀开门帘,提着一个铜壶走进来,给陈炳文三人一人倒了一碗凉白开。
“宋先生说笑了。”陈炳文端起水不紧不慢的灌了两口。
“杨市一别,转眼已两月有余,陈先生近来身体可还好?”宋逢辰问道。
没了造生基庇佑,如今的陈炳文头发灰白,一脸皱纹,倒是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外貌。
“还好。”陈炳文倒是一脸乐观:“托宋先生的福,力虽然大不如从前,但好在是顺顺利利的把手里的一大堆麻烦事给交接了出去。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加上上边优待,日子过得反倒是比以往还要舒坦些。”
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聊磕了起来,只是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了温廷文身上,也就是当初肚子里长了东西的那位。
“听说是术后感染还是重金属中毒来着,宋先生离开杨市的第二天,他就紧急转往省医院治疗了,现在还没回来。至于他的职位,已经由其他人顶上了,是他以前的死对头……”
听到这儿,宋逢辰笑了笑,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自觉寒暄的差不多了,陈炳文这才说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上门拜访,实在是有事相求,迫不得已。”
宋逢辰看着他,表示愿闻其详。
陈炳文沉心静气:“我以前做的事情,往好听了说是替上边办事,但归根结底离不开走私两个字。宋先生可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那块手表?”
宋逢辰点了点头,料想陈炳文提起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陈先生貌似说过它原本是你的合作伙伴送给你的礼物。”
“没错,”陈炳文应道:“我的那位合作伙伴来自港市钟家,是我重要的供货商之一。”
“可是这钟家出了什么事情?”宋逢辰问道。
“正是。”陈炳文说道:“八月底的时候,他家里出了些怪事,具体如何,他家口风严实,倒是没怎么往外传,所以我也不是清楚,只是隐约听说他家私底下正四处寻访风水玄术方面的大师。”
“这不是前几天,我带着我的接班人去港市认路,钟家人惊觉我外貌方面的变化,没忍住多问了几句。”
陈炳文笑了笑:“我与钟家往来颇多,算是有点交情,加上当时在饭桌上多喝了几杯,一时松懈,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钟家人细细说了,没成想正中他们的下怀。”
“原来如此。”宋逢辰缓声说道。
“他们开了口,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过来叨扰宋先生了。”陈炳文话音一转,闭口不提钟家人许诺给他的诸多便利,只说道:“钟家在港市,虽然比不上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但也算得上是财大气粗的主,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做成这笔买卖。”
陈炳文这么一说,未有些俗气,却也间接的表明了他的态度。在这件事情里,他充当的只是一个说客的角色,没有半点以情胁人,顺杆子往上爬的意思,所以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宋逢辰手里。
更有甚者他这是明着告诉宋逢辰,把钟家的事情当成普通生意来做就好,完全不必顾忌他的情面什么的。
这一点,从他一口一个钟家人就能看出来。
宋逢辰喜欢陈炳文的态度。
想着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走这一趟也无妨。宋逢辰笑着说道:“既然陈先生都这么说了,这送上门来的买卖,岂有拒之于门外的道理。”
更何况钱多不压身,他巴不得这样的好事多来几件,虽然有诅咒他人的嫌疑,却是心底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