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执念……”宋逢辰下意识的看向赵老板。
孟端友冷声回道:“杀掉所有害她沦落到那般不堪地步的人。”
当年要不是得罪了仇家,被仇家追杀,他妻女也就不用被迫逃往娘家避难,更不会因此酿成惨剧。
孟端友心中愧疚万分,更不愿让女儿的双手染上血腥,徒添恶业。十二年奔波,他为的就是今天:“赵处恭是最后一个了。”
宋逢辰一阵头大,这就是一段孽债。
说赵老板无辜吧,当年他父母昧下的金镯子、卖人家女儿的钱,肯定是有一部分用在了他身上,更何况当年他父母扣下那个女孩是为了给他做童养媳。
可说他不无辜吧,他当年才多大?七八岁的年纪,也就是刚刚上了小学。
思来想去,宋逢辰索性也就不想了,他只认准了一点:“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要杀赵老板,我能理解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所以无话可说。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只能说抱歉,赵老板我保定了!”
孟端友眉头紧皱,目光如炬:“你真要和我作对?虽说你是功德善人,可你以为我真的就奈何不了你?”
孟端友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反正他都已经豁出去了,虽然他不敢妄杀功德善人以牵连到女儿,但不代表他就没办法拾赵处恭。
“但你显然忘记了一点,”宋逢辰针锋相对,右手一翻,孟端友身旁的桃木剑倏地一下飞到他手中,“我除了是功德善人,还是一个术师。”
寻常鬼魂或许会惧怕这些法器,但是功德善人可不怕。
孟端友的脸彻底拉了下来。
第25章
打还是不打!
孟端友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十二年、仇人、女儿、怨鬼、轮回……
这一刹那,孟端友想了很多,脑中的神经也一点一点的绷紧。
十二年奔波,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只要赵处恭一死,他女儿就能消去怨气转世投胎,怎么能功亏一篑。
打!
孟端友摸了摸腰间的铜葫芦,绷紧的神经骤然断开。
“看招”
他暴喝而起,抓过身旁一个陶罐,猛地向空中一掷。
宋逢辰条件反射一般护住赵老板急急向后退去。
紧跟着,飞到空中的陶罐陡然炸开,灰黑色的粉尘铺天盖地弥散开来。
孟端友左手掐诀,右手持符,口中喝道:“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泰山压,泰山重得千斤榨,为汝上起千斤法,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孟端友右手一挥,两张符篆脱手而出,所过之处,火光四溅,弥漫在空中的灰尘被点燃,暴鸣声不绝于耳。
“咳咳咳!”宋逢辰挥开身前刺鼻的味道,定眼再看时,灰蒙蒙的烟雾散去,视线恢复清明,室内却是与方才无异。
宋逢辰皱眉。
直到身后传来赵老板沉闷的声音:“宋老弟,救我……”
宋逢辰猛地回头,只看见赵老板趴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压制一般,四肢扭曲,上气不接下气。
联想到刚才孟端友吟诵的咒语,宋逢辰伸手就要去救赵老板。
却不想就在下一刻,破空声呼啸而至,一柄铜钱剑横在宋逢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