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辰,一脸急切。
“给我吧。”
宋逢辰从伙计手里接过老母鸡,然后拿过一个瓷碗和一把小刀放在赵老板身前,只说道:“放点血出来。”
“。”赵老板二话不说,拿起小刀就在手心上划了一道。
生死关头,他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的。
“够了。”看见出来小半碗鲜血,宋逢辰开口叫停。
只看见他拿起勺子往碗里加了半勺朱砂,略微搅拌之后,他抽出一根红绳放进碗里,等到红绳浸透之后取出,一头递给赵老板,另一头绑在老母鸡左脚上。
做完这些,他将剩下的鲜血掺上白酒给老母鸡喂了下去。
他松开手,老母鸡扑腾着翅膀,直直的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老板也将红绳绑在自己的左脚上,他抬头起身,老母鸡也抬头。
注意到这一点,赵老板一脸惊喜,他暗戳戳的抬起左脚,老母鸡也抬起左脚。
没站稳的老母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赵老板也跟着摔了个底朝天。
伙计捂住嘴,还是笑出了声来。
宋逢辰这才解释道:“既然是取巧,我暂时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给你准备一个替身,然后把你身上中的钉头七箭术转移到替身身上来。”
赵老板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伙计一眼,没再作怪。
只看着宋逢辰依葫芦画瓢,弄好了两面镜子。
赵老板自己拿着一面镜子,伙计帮忙将另一面镜子立在老母鸡身前。
只是这一回镜子下方的地面上都摆着一个大碗。
牛奶一泼,镜面上的朱砂和黑狗血顺势滴进碗里。
几分钟过后,赵老板手中的镜子里出现七只竹箭,而伙计手中的镜子里则是空空如也。
宋逢辰端起两面镜子下方的各一大碗红白相间的血水,赵老板镜子下方的那碗对准伙计手里的镜子,伙计镜子下方的则是对准赵老板手里的镜子,而后同时泼了出去。
赵老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闭上双眼。
然而事实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泼出去的血水不仅没有四溅开来,反而像是一团胶体似的牢牢的黏在了镜面之上。
赵老板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隙,镜面上的血水上下晃动之间,他肚子里也突然翻江倒海起来,他的脸色也跟着由黄变紫再变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他咬牙坚持着。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有人吗?”
宋逢辰脸色突变。
只看见伙计身前的老母鸡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歪着脑袋,咯咯的叫了一声。
……
此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乡下,只看见一个青衣打扮,童颜鹤发的老头正坐在大通铺上闭目养神,就在他正前方摆着一个草人,草人四周点着七盏灯,额头上贴满七张黄符,肚中射有七支竹箭。
“咯咯!”
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鸡叫。
老头蓦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之后,只以为是哪家养的鸡跑到了附近来。他沉心静气,正准备重新闭上双眼,却不想眼角的余光正好落在草人身上,只看见它肚子里的七支竹箭竟是在慢慢的消失不见。
孟端友瞳仁一紧,沉声说道:“何方小辈,不知天高地厚。”
等到草人肚子里的七支竹箭又重新出现,四周点着的七盏油灯却骤然熄灭。
他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