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子的好意,他心领了。他不是前身,自然不会重蹈宋三的覆辙。
老婆子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向来桀骜不驯的宋三这会儿竟然这么好说话,她看着宋逢辰煞有其事的模样,压下心里的怀疑,点了点头。
但愿吧!
宋逢辰的视线在老婆子脸上一扫而过,他顿了顿,大拇指搓了搓手中的粗瓷碗,提醒道:“我看二嫂子你印堂发青,这几天怕是要家宅不宁,弄个不好还有血光之灾,你得提防着点小人作祟……”
什么?
这画风变得太快,老婆子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呼唤声:“陈家婶子,客人都到齐了,该开席了。”
“g,就来。”
听见这话,老婆子当即也顾不上其他,麻溜的夺过宋逢辰手里的两个粗瓷碗,“行了,你吃完了就回去吧,好好养伤。”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屋了。
宋逢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无奈摇了摇头,转身背着手,朝着他来的方向,慢慢踱去。
第2章
哪怕是已经做好了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但是看见眼前空空荡荡的茅草屋,宋逢辰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往外冒酸水。
想他老人家上一辈子挣扎了几十年才把自个儿从泥潭里拔/出来,虽然身边没个暖心人跟着,但日子也算是过的优哉游哉,怎么一个晃眼就回到了解放前。
宋逢辰回落在屋顶锅口大小的破洞上的视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抱起发霉的被褥往外走去。
慢慢来吧,就他现在这幅羸弱的身体,修房顶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倒不如趁着外头太阳大把被子衣服什么的洗洗晒晒。
岳溪村没有水井,生活用水全都取自村外的大河。宋逢辰一路走过去倒是碰见了不少村民,不过没人和他搭话,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离他远远的。
宋逢辰自找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地方放下东西,又爬到山脚下捡了一堆枯树枝回来。家里倒是有火柴,但是应该是很久没有用过了,盒子都发霉了,浪了小半盒才点燃了一根。
生起了火,宋逢辰这才把被褥拆开,取出被芯搭在火堆上烘烤,被罩什么的则是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水里。
肥皂和洗衣粉是没有的,只能用随手捡来的一根木棍使劲敲打衣物。当初把前身接过去又送回来的那家人只答应给他一份口粮,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这些被褥和衣服还是前身从那家人手里强讨回来的。
弄完这些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宋逢辰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摸了摸又唱起空城计的肚子,目光落在清澈无波的河面上,若有所思。
落日时分,徐舒简下了工,脚步匆匆的赶到河边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宋逢辰躺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四肢摊开,脸上盖着一顶破草帽。右手边立着一根竹竿,竹竿那头连着一根细线,看起来像是从什么东西上面拆下来的,歪歪扭扭的延伸进水里,只在入水处绑着一小把树叶。
徐舒简眉头微皱,岳溪村外的这条大河因为水流太过湍急,河里鱼虾少的可怜。眼下这个地方是这条大河唯二的缓流处另一处大点的因为水位比较浅被村里的孩子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