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潭亲亲白陆的鬓角,往下看了看:“你头发有点长。”
“嗯,快能扎起来了。”白陆轻轻笑起来,他微微侧过头抬眼,“周之潭,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样容易力不足。”
“……”周之潭想说我没事,但是一想白陆比他还累,又有点不忍心。他蹭了一想白陆的发顶,然后放开了他,“就想亲热一下,回家吧。”
只是逗了一句,没想到周之潭认真了,白陆就有点失笑。眼看周之潭要站直了,白陆翻了个身又把他腰给搂了下来:“让你动了么?”
“……”到底要怎样!
不做何撩!
白陆双手搂着他的腰,闭眼靠在周之潭的肩上。周之潭任他靠着,忽然想起林汶的话。
“问你个问题。”
“嗯。”
“林汶说,今年年会的时候你喝醉了,抱着白凡哭了一晚上,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你说了什么?”
“……”白陆微微抬起头,“有吗?”
“……你断片儿了啊,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白陆垂下头又蹭蹭周之潭的肩膀,“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并不想记得。”
周之潭啧了一声:“以后不许喝多了,想到你喝多了居然不抱着我,我就有点吃醋。”
“我靠。”白陆骂了一句,“白凡的醋你也吃?”
“吃,想象了一下,你喝醉得有多可爱啊。”周之潭垂头亲了亲白陆的额头。
白陆叹了口气:“那阵子我特别想你。”
“每天积压了无数的工作,睁开眼就是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生活对我不友好,每分每秒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但一想到不能让你回国来有个好环境,我又觉得我要坚持一下。”
“想了想,那天喝多了,可能就是抱着白凡在说‘想你’吧。”
“还好你回来了。”
周之潭听见白陆所有的话,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掰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走了。”
“嗯。”
“你也不会辛苦了。”
“嗯。”
“我现在特别想亲你。”
“嗯,唔。”
……
“你说。”白陆看着在拿餐巾纸擦办公桌的周之潭抽烟,“以后如果有人在我办公室杀人了,警察拿着那种什么灯照血迹,照出了奇怪的东西,问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怎么办?”
周之潭把沾着子子孙孙的餐巾纸扔进了废纸篓,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没人会在你办公室杀人。”
“第二呢。”
“……没有第二,第一条就不会成立好吗??”周之潭捂了捂脸,觉得自己最近谈恋爱治好了自己的脸皮薄……
外面都已经凌晨三点了,周之潭擦完连坐电梯的力气都没了,白陆也不想动,好在办公室的沙发够大够软,两人身陷在沙发里,周之潭长手长脚的,把沙发占了个满。
“白老师。”周之潭说,“你说,我们下半年到明年专注综艺行么?”
白陆玩着周之潭的手:“你有什么打算?”
“明年开年的《星星的阁楼》,我们几个可以做mc吗?”
白陆抬眼看他:“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