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兼济苍生,好不伟大?!”
“我……”
前世种种阴差阳错之因果,渐渐重现眼前。想起炎毒殿前如何也抹不去的猩红鲜血,云濯低下头来,将下唇咬得泛白。
“那爹呢!!”
这三字一出口,云华登时情绪不稳,声色俱厉地大吼道:“我问你!那爹呢?!”
“……你去逞英雄救人,去炎毒殿与逆贼交易,那是你一人担当之事,我无权干涉。”
白衣的青年深吸一口气,一向端正的身姿隐有颤抖:“可你,可你为什么要将爹杀死?又为什么,要为一家罪人,血洗那云崖满宫……”
他又一字一顿道:“……爹爹何辜,青绀何辜,那几百云崖弟子何辜啊!”
字字皆锥心,云濯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喟然一叹:“我……”
“不!你,你胡说!”
岂知二人僵持之际,一边沉默许久的白晓也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纵身上前,展臂一拦。
少年的声音犹带着方才未消的哭腔,可眸中却升上几丝怒意:“我爹不是罪人,千玄哥也不是!”
“你!”
看到眼前的青衣少年,云华更是气得身形一滞:“罪人之子!还敢辩驳?!”
他将手中长剑一扬,刃锋在那少年白皙的颈子上划出血痕:“三年前,云崖宫未能杀你,信不信我今日替天行道?!”
“我,我不怕!”
白晓双手攥成拳,眼神却坚定非常,看着剑光将落,亦颤抖身子不退半步。
“都住手。”
堂内三人弦皆紧绷,门外又是低喝传来,一人破开众家仆之围迈步而入,翩翩紫衣与玄色大氅在云家众人的一片白间尤为惹眼,秋风拂过,散发微扬。
司徒凛望向颓然的云濯与颤抖的白晓,执扇而立,面色愠怒:“麒麟君,剑下留人。”
“又是你!”
看清来人是谁,云华一眯双眼,长剑未移。
他冷哼道:“魔尊大人,怎么,你如今又要来搅这趟浑水,袒护这罪孽累累的二人么?!”
“不是我。”
司徒凛表情未改,徐徐自腰间捻起平平,指向大开的门外:“是白泽君,他有话跟你说。”
“二哥?”
云濯闻言错愕一抬眼,顺次望去,果见司徒凛身后有一白衣身影踉跄而来。
那原先笑意儒雅的青年,此刻却是神色狼藉,发抖的右手堪堪捂住额头一侧,紧咬着牙冠似在隐忍着剧痛。
“大哥……莫伤三弟啊!”
云辰声声急切,脚下步子也极为不稳,迈入室内时一时不查,竟被门槛狠狠绊倒,直直跪在了云华身前。
“二弟?”
这一下摔得结实,面前跪地之人霎时额角冷汗直冒,云华见状,也顾不得再出言诛讨面前二人,急忙伸手去扶:“二弟怎么了,可是那司徒凛害你受伤?”
“……我无事。”
云辰借他之力缓缓站起,两只手却借力将云华之腕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