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那青面鬼闻言冷笑一声:“不过,能用封灵玉瓶制住清洛,你们还真有两把刷子!可惜这下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你是何意!”
听出那青面鬼语气不善,云濯几乎下意识一抬头,但见对方出掌一挥,几道漆黑的灵障霎时破地而出,将身后木屋的门窗死死封了住。
“兄长!”
“容公子!”
门里传来司徒泠和白晓惊慌失措的呼喊,两个少年还未跟上来看清外边发生何事就被生生堵回了屋内。
灵障牢固非常,司徒凛亦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
那青面鬼哼道:“然既是一战在所难,那小子的封灵玉瓶又太碍眼,这就顺手隔开罢了。嘶,只是不知,若你们就这么被我们打死了,那重伤的道士和两个小毛孩是不是也要被活活困死在屋里了呢?”
“哼,当真卑鄙。”
终于知其目的,司徒凛面色一沉,当机立断并起两指,反手对着那房门一扫,一道紫光顿时附在其上。
漆黑的灵障未动半分,被锁住的门窗反是愈来愈紧。
他见状神色未变,似早有所料,慢慢扬起平平望着面前那些相貌凶残的恶鬼,又对屋中喊道:“子寒白晓,你们在里面护好段道长!若我俩死了就千万守住那房子,等云家的救兵来!听到没有!”
“兄长!你们!”
“容公子!”
原本有了一丝希望的情势此刻又陡生变数,云濯忙一回头,只见那俩小祖宗此刻正“砰砰”拍着窗户,白晓的声音里更染上几分哭腔。
而一旁的司徒凛却恍若未闻般利落展开腰间折扇,身姿立得比以往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端正,盯着那青面鬼道:“入镇与封灵乃我之主意,好胆冲莫牵连无辜!”
此语一落,云濯算是彻底明白,面前这位当哥的狷狂浪荡了二十几年,此番危机在前,可算找回点担当,是要借着那鬼将封门之势拼了性命护住屋里那俩小子。
不过,眼前这状况委实危险,且不说先前与清洛一战已是大伤元气,仅对付那十几只恶鬼他们一行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还有紧随其后的墨曜和丹朱。
所以如今因查疑案贸然入镇,既情形已至此,不论这一战他俩能不能活着,也不论这一行段道长能不能捡回一命,此番权衡再三,确实断不能再让两个后辈犯险。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甩头不再去听那屋里少年的哭叫声。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鬼王有令,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而也正当此时,但听得群鬼中为首者一声咆哮,那些青面鬼亦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攻来。
“哼,倒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利爪当胸袭来,司徒凛足尖一转,步如掠影堪堪避过,同时手中掷扇一击,但见平平于那众鬼之间打着旋而出,灵跃翻飞,轨迹极为诡谲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