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司徒泠本就憋了许久,这下又有点听不下去,不动声色地撇撇嘴:“我等习武修灵之人讲求饮食清淡,如此方可不损元气。照你这般吃法,只怕五脏六腑都得出毛病。”
“,我说司徒子寒。人家爱吃咸的还是辣的,酸的还是苦的,你少管两句不成么?”
付完银钱的白晓,此时方大摇大摆地上了桌,边端着个瓷碗夹菜,边对司徒泠道:“要照你这么说呢,我在苗疆待过快三年,后来又颠沛流离四处逃难,那这一路,可是什么都吃过……莫说辣椒,连蛇虫鼠蚁我都能剥捡剥捡烹饪了,照你所言可不是要随时随地一命呜呼了?”
彼时正吃着一碗清淡素菜的司徒泠,闻言一下子滞了神色,诧异道:“且,且慢……你说什么?蛇虫鼠蚁?”
白晓头也未抬:“怎的?”
司徒泠大感震惊:“那东西能吃?”
白晓点点头,笑得人畜无害:“是啊,怎么?子寒兄你若想试试,等有机会到了苗疆,我请你吃啊!”
“别别别,了,了。”
司徒泠一听这话,连连摆手,脸色也变得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煞是难以言表。纠结半晌,才又低声自语道:“匪,匪夷所思。”
“噗。”
酒足饭饱,云濯正推了碗筷捻着杯茶在喝,瞧见这俩一惊一乍的祖宗,差点没笑得一口喷出水来。于是连连清咳几声,佯作掩饰,又用胳膊轻撞了两下司徒凛,低声道:“哎,凛兄你瞅瞅,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看看你这古板弟弟,跟你顶嘴时振振有词,怎的如今就被白晓揶揄成这样。”
司徒凛一只手摇着扇子,另只手不露声色将他往怀里带带,一本正经地继续占人便宜:“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此之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呗。”
众人谈笑着觥筹交错,半晌功夫后一桌菜便不知不觉少了大半。宁攸本瞅着那些残羹冷酒正揉着肚子,却忽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一拍脑门,如梦初醒道:“不对啊,白晓,我们不是要打听那望泉镇的事么?你点这桌子菜,究竟是几个意思?”
仰在一边椅子上打着酒嗝的白晓闻言“噗嗤”一笑,眯着眼摆出副“你就瞧好”的神态,伸了手来冲着那胖掌柜晃晃:“劳驾。”
胖掌柜马上点头哈腰地跑来,道:“小公子有何吩咐?”
白晓咂咂嘴,摇头晃脑道:“掌柜,你这酒菜不错,我甚是满意。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否允了啊?”
那掌柜连连点头,殷勤道:“哎哟,小公子见外了吧?你可是我们店里的贵客,倒说什么‘不情之请’呢?”
白晓却面露难色般摆了摆手,佯作叹气道:“唉,你且听我说完。实不相瞒,其实我这几位哥哥呢,此行乃是为了寻其半年前出走的表妹而来的,这不就想跟您打听打听嘛!”
那掌柜忙道:“哦?那令兄台的表妹这是?”
白晓又一抬手,将那掌柜未出口的话语止了住:“,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小姑娘不满意自己的婚事,一气之下跟着情郎跑回人家家里了呗!”
“啊?”
掌柜一愣,片刻又问道:“那,那这位姑娘的情郎,乃是何方人士啊?”
白晓摆出副苦笑面容,叹道:“哎,那地听着远在天边,说来却是近在眼前。可不就是你们这镇子南边的望泉镇,所以我们才……”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