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后来,听说你们三人又大闹了南诏?再后来么,是不是云家主还极为失态地说你是……啊对,是那什么天狼君云濯借尸还魂来着?哎嘿,搞得我还以为这容与是个何等人物,今儿一见,原也只是段道长的一名剑童啊!”
那少年的声音糯糯,还带着几分苗疆口音,说得话虽不怎么对场合,听来却像融了蜜的糖水般三分甘甜七分清冽,颇让云濯感到亲切又觉熟悉,只是思量了半会儿仍未觉出哪里熟悉,末了只得作罢。
“白晓啊。”
片刻,方才那悠悠插话的声音之主也走了过来,此人乃是个月白衣衫的儒雅小少年,望着那苗疆少年眉眼含笑:“论年龄,容公子好歹也是你的兄长辈,如何能这样说人家呢?再说那云千玄明明是个大罪人,容公子当初被人泼了污水必已是相当不开心,你还要再提这一出,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嘛!”
“嗯?宁兄所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苗疆少年闻言,噘着嘴思量了片刻,忽一抬手,利落地冲着云濯抱个拳,朗声道:“容公子,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方才失言,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我也没那么禁不得别人说。”
云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道:“何况当时那事吧,也不能全怪云家主,我这人好死不死有些仰慕他们云家的穿衣风格,当时披了件嵌金线的素袍,这不就让云家主误会了嘛!”
那方才为他说话的小公子闻言也是一笑:“噗,你这剑童还挺有意思,模仿谁的打扮不好,非要模仿个江湖遗罪?难怪被云家主误会了。”
段昭英迎上来摆摆手:“唉,我这剑童从小和我情同手足,疏于管束,所以也就无法无天惯了,小公子莫管就是。”
“哎,行了行了,都别打岔,说正事。”
半天没搭上话的司徒凛等得不耐烦,伸手摇了摇扇子,对着司徒泠道:“子寒,我们这一行人来此的理由已说明白了。你那说来话长的理由呢?还有你这一群小兄弟的来头呢?是不是也得给为兄交待交待?”
司徒泠闻言,倒也没出言拒绝,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苗疆少年与白衣少年,道:“这位是苗疆的白晓,这位是云崖宫的宁攸,而我们此行的缘由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言至此处,他忽神色严厉地瞪了白晓一眼,沉声道:“半年前,我与宁攸等人在游历江湖时路过前面那望泉镇,正好看到白晓这厮在调戏良家少女,当即就出手阻拦,谁知这厮不知悔改,于是我便同他打了一架。”
“哈?”
听着这说辞,云濯一愣,深感讶然。
——不得了,本少生生死死一把年纪,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可瞧瞧现在这些小少年,那真厉害得不行,竟随便就在镇里调戏起姑娘了?
于是他咂舌道:“啧啧,你们真可以,怎么一上来就是这等事,在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没,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百口莫辩,白晓直摇头,欲哭无泪道:“我本来是个逃难的,寄住在这镇子里,和那杂货铺老板的女儿赵姑娘也算半熟不熟。那天我喝了点儿酒,路过镇口时不知怎的,就觉平日里见惯的姑娘显得格外水灵……天地良心,本来,本来我也没想干什么的,就想给那小姑娘念两首诗再吹吹笛子,然后,然后……”
云濯十分好奇:“然后?”
白晓哀道:“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我一个字都没出口呢!司徒子寒这煞星就冲出来把我一顿数落。我,我当时酒劲儿正上头呢,一怒之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反正,反正我酒醒时,就已经被打趴了。”
司徒泠板着一张脸,冷哼道:“狡辩,托词,简直避重就轻。”
白晓不甘示弱:“什么托词?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