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量,他甚觉荒谬,一把按住那家仆肩膀,喃喃道:“那照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样有谋害二哥的嫌疑?!”
“不,不是这样的。”
见他激动,另一名家仆赶忙上前解释:“三少爷你并没有动机,更没有其他证据支持……”
云濯不假思索:“我没有,那难道凛兄就有?!”
家仆点点头。
云濯一怔:“他怎么有?”
家仆解释道:“其一,人皆知司公子为人不守规矩,行事剑走偏锋。而离公子则豪爽重义品行端正,更被选为下任魔尊。司公子身为前长老之子,输给无父无母,仅被养的师兄,心中嫉妒,此为动机。”
简直胡说!
他们俩分明在除妖之时,还曾互相调侃,彼此揶揄,感情甚好。
何况那一行,司徒凛更是懒懒散散,本未作打算要去,若真是处心积虑要借机盗物害人,又何必整这一出?
云濯甚觉可笑,隐忍未发,低声道:“其二呢?”
“其二,调查之人,半月前曾在离公子生前遗物中找到一封信,信中所言,乃是有人要于归离潭附近加害二少爷。离公子担心友人安危,这才不顾一切去了那林子,遭来杀身之祸。”
家仆补充道:“而先前一直极力主张调查的司徒公子,在看到那信后却忽神情大变,还下令停止调查。这反应太过蹊跷,此为物证。”
“可他又未亲口承认,仅凭一信,如何就能污蔑旁人。”
云濯更觉无稽,摇摇头:“……嫉妒他人,追权谋位,凛兄并非这种人啊。”
“还,还有人证。”
家仆又补充道:“不日前,湛露门下姜未公子已出言证明,自己曾在出事那几日于归离潭附近看到过司公子……”
姜未?
一听到此名,云濯一怔,思量片刻后忽猜个八九不离,咬牙切齿道:“他也……”
家仆点点头。
云濯气得一振手腕,拍上身侧的树干,眼前阵阵眩晕:“呸!这信口雌黄,与他二人结仇的混蛋,怎么也要借此横插一脚,落井下石?!”
“我们打探所得,就是如此。”
眼见人神色不善,几名家仆忙拱手施礼:“三少,告退了。”
云濯一摆手,亦懒得搭理:“去吧。”
待人影渐远,他终心神恍惚地推门回屋,一屁股坐在榻上。
事情不妙,那日的担忧,果然应验了……
捕风捉影,听风是雨,江湖诸人还是没禁得住姜未等有心小人之煽风点火,乱嚼舌根,司徒凛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尽管这一字一言,若细细推敲,终能发现其前因后果分外牵强,根本站不住脚。
一来,甄选下任魔尊,是凌溯临时起意,司徒凛于除妖那几日根本无暇顾及此事,亦不知离彻将为下任魔尊。
二来,李鸢儿之事发于半年之前,若那鬼气真乃信物失盗而致,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