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濯两步上前,从善如流:“说。”
司徒凛拿扇子蹭了蹭耳根,有点不好意思:“这,这是被人拿指甲划的。”
“哈?”
一听真是被他人所伤,云濯当即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用指甲给你开这么深道口子!?你告诉我是谁,又为何害你,我一剑捅了他!”
“嗯,还是别了。”
司徒凛支支吾吾道:“也不是什么好事。”
“啊?”
云濯一抬眼:“这世上,还有让能你觉得‘不是好事’的?”
“还真有。”
司徒凛压低了声音,尴尬道:“去年吧,小薰带着一群人去了那锦官城里的春风阁……然后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我这也是好心去拉架,谁知道,啧,被人家给……”
“啊?春风阁?打架?”
捋了这番言论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所言何意,云濯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我,我没听错吧?”
亏自己方才还担忧憋闷了好久,以为是这人受了什么委屈。却原来,这疤竟是风月场里的打情骂俏,留下的美人印啊。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本少不过死了三年,瞧瞧这些人,一个个可真是风流得不得了……
这下心情乍然大好,他将人一拍,调侃道:“你们几个去那青楼里,跟姑娘们打了一架?”
司徒凛眼神飘忽地点了点头,做贼似的拍了拍云濯的肩膀,道:“我今儿告诉你了,你可别乱说啊。”
“噗,哈哈哈哈,好好好!”
想想自己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好些年,好容易抓住一个把柄,真真快意至极,云濯差点笑背过气儿去。
然,待片刻后顺好了气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一笑:“哎哟哟,且慢,那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是哪个姑娘指甲这么厉害,能划出如此深的口子,到时我也去领教领教呗?”
司徒凛靠着桌子一捂脸,冲他摆了摆手。
那意思很明显这事丢人,快别寻根问底了。
得,看来还真是触到对方难得的糗事了。
虽说先前被这位揪了好几次尾巴,这次好不容易将回一军,云濯打心眼里颇想再揶揄两句。可眼见那人不欲再言,纵他再心直口快,也到底不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念着多年交情在前,赶紧从善如流地顺坡下驴。
“好吧好吧,不说了不说了。”
他一拍那人肩膀,安慰道:“今儿到此为止,咱们休息,休息啊。”
语罢,仍是憋笑憋得飙泪,一个没绷住又漏出几声笑:“噗,哈哈,哈哈……”
结果转身拉门时一个没看道,“哐当”一声,不偏不倚正撞在门框上。
“咳,没事,没事,我对天发誓,不会乱说的!”
得意忘形,他晃悠悠摸摸额头,两步出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底抹油:“那什么,凛兄,晚安!”
随着老旧门轴“吱呀”一响,白衣青年的身影渐入隔壁之房。而司徒凛仍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