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而是皇子。
风雷益忙躬身把人扶起,眼睛却看着陈方允:“皇弟不必如此生疏,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不知这位是……”
很显然,风雷益对陈方允十分感兴趣。
山渐不欲多加解释,风雷益却执意要了解。无奈之下山渐只好解释说陈方允是他在寺院门前捡到的一名婴儿,他亦父亦兄地把对方养大,不是出家人不适合一直待在寺院里,这也是此次下山他一定要把人带下来的原因。
风雷益略含深意地笑笑:“那皇弟可要将人看好了,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兄弟可能在寺院里还要过得更自在些。”
山渐说:“这个我有分寸。”
风雷益挑了下眉,显然是觉得这个皇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索性不再多说。
“明日你随我一起进宫,父皇要先见你一见,才好安排后面的事情。”
山渐点点头。
风雷益越发地觉得这个皇弟没有什么竞争力,不仅不将宫内的规矩放在心上,连父皇都不怎么重视,实在是不懂事。
要哄一只爱吃鸡的小狐狸回心转意实在是件简单的事情,当天晚上山渐把一只热腾腾的荷叶鸡放在床头。将被子拉开,一眼瞧见的是陈方允的后脑勺。狐狸耳朵瞬间冒出来摇了两摇,显然是闻到了味道。
山渐再接再厉:“荷叶鸡哦,再不吃就凉了。”
最后以陈方允轻哼一声坐起来将荷叶鸡抢过来,算是原谅了他。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下人拍了山渐的门,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后一群侍女鱼贯而入。
打头的那个侍女上前便要帮山渐穿衣服。
陈方允睡在床的内侧,听到吵闹的声音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完全不想起床。
山渐看着陈方允的睡颜挥手轻声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打头的侍女进退不得,僵持了几秒还是听了吩咐。
山渐摸上陈方允的脸,陈方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按照往常狐狸形态的习惯一样蹭了蹭山渐的掌心又睡过去。
风雷益给二人安排了两间房间,哪里知道在另一间房里压根儿没有看到人影,那边的下人匆匆向风雷益禀报,他感到的时候正看到他这个皇弟慢条斯理地把衣袍系好后把门轻掩住。
“他在里面?”风雷益问。
“嗯,他自幼便习惯与我睡在一起,如今也是。这个毛病要慢慢改。”改不改的,不过是说给风雷益随便听听。
风雷益点点头,说:“那你便随我入宫吧,他便留在这里,我会派人照顾好他的。”
不得不说二人果然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眉眼竟有些许的相似。
山渐无官职在身,风雷益上朝的时候他被领到偏殿静静等待。
他这光秃秃的头顶,真的是和这宫内格格不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的太监和宫女都不见了人影。山渐绕着宫殿走了一圈,回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小九?”
山渐应声回头去看,皇帝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来,身形摇晃,好像随时会摔倒。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一直贴身跟在他的身后,随时准备上前扶一把。
“我叫山渐,见过陛下。”山渐撩开袍子准备行跪拜礼,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