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也不允许自己有些许的差错。
那些最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当他眼睛痊愈的时候反而遇到了最难度过的坎。
亚尔弗列双臂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背部微微弓起,拇指将自己嘴角的鲜血擦去。
他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列杰似乎总是能够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向来苛求自己事事做到完美的亚尔弗列什么时候这么明显的失控过。
“小亚尔,你应该听我的话的。”
阿列杰摊摊手,似乎再为亚尔弗列没有听他的话而感到惋惜。
亚尔弗列没动也没有说话。
阿列杰让人把房间里血奴的尸体清理出去,坐到亚尔弗列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背部。
“怎么样,被初拥的确实是那名人类血奴吧?”
亚尔弗列有些不解:“父亲大人七百年前也是这么的……固执吗?”
他在好好斟酌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格尼诺克才好。
“不管格尼诺克之前是个怎样的人,你都不应该去管这件事情,这很不明智。”阿列杰继续说下去,“小亚尔,你的执念太深了,好好享受生活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亚尔弗列沉默不语。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又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个地步。
依恋期成功抹杀掉了陈方允的理智,格尼诺克成为了一个成功的长亲,满足对方甚至有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看看他脖子上的一圈齿痕就知道他对此有多得意,新生儿稚嫩的牙齿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的齿印,练习着使用獠牙的技巧。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子嗣,是他的吸血鬼伴侣,对方的血液可口无比。
失去理智带来的结果就是二人度过了一段荒yín无度的时光,格尼诺克总是喜欢像连体婴儿一样把陈方允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各种羞耻的称呼只要格尼诺克以鲜血为交换陈方允就会委委屈屈趴在他的肩膀上满足他的要求。这是一段依恋期过去之后羞耻到陈方允都不想回想的时光。
下完雨的清晨陈方允抱着腿坐在紫罗兰前面的长椅上,白色的衣袍下露了一截小腿。虽然变成了吸血鬼,可他还不能很好的运用吸血鬼的能力,改不掉睡觉的习惯。
天阴沉沉的从云层里透不出一丝光亮,连带着花朵的颜色都黯淡了几分,他有些事情想不通。
没有感情总归要比现在干净利落许多,但也会少很多乐趣。陈方允站在抉择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要向哪边走。
他将脸埋在膝盖上,侧着看着款款朝他走来的格尼诺克。
格尼诺克坐在他身侧,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你在想什么?”
尽管那段依恋期让他觉得的有些羞耻,但的的确确改变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陈方允变得愿意倾诉,会主动向格尼诺克提出要求,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格尼诺克像是能够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没想什么,脑子有点乱。”
可事情明明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像他这种人,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一直这么软弱下去,游走在需要做选择的路口,不知是进是退。
“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够帮你把事情解决掉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