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衣服是一套淡黄色的丝质短袍，长度恰好在陈方允的膝盖上，短袍靠系在颈部的丝带挂在身上，背部大片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小腿处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做为羽毛的茎干，化妆师在他的腿上描出了一只长长的艳红色的羽毛。

陈方允的眉毛上被黏上了细小的白色羽毛，发间也固定了不少。

赤着脚走进摄影棚，陈方允站在一堆羽毛前发起了呆，他要钻进这堆羽毛里吗？

“躺进去。”

“啊？”陈方允还在状况之外，躺进去还能找到他吗？

然而陈方允的那一个回眸仿佛戳到了摄影师的点上，摄影师突然大喊一声“别动！”成功的让陈方允僵在了那里，几秒钟后摄影师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

原来那堆羽毛下面还有东西，是一张厚度略厚的软垫，被纯白色的床单包裹着，隐藏在一堆羽毛之中很难被找到。

陈方允躺在一堆羽毛之中，掬起一把羽毛洒在自己的身上，脊柱暗暗施力战线出一个舒展又自然的姿势。

整个拍摄的过程中摄像师总是致力于挖掘陈方允看起来最懵懂天真的那一部分，或许是因为这些白色羽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太过圣洁，让摄像师觉得陈方允给人的感觉就应该是单纯干净的。

这个过程一开始让陈方允感觉有些不自然，但逐渐发现摄像师总是苛求他将那些敷衍的动作和表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既然逃不过，那就快点结束吧。

陈方允一只手搭在头顶，一只手轻轻扯着颈间的带子，微微侧身露出一小块背部的皮肤。眼神迷离，从下方一直慢慢向上移动，直到最后对准镜头。

透过镜头摄像师觉得陈方允在跟自己对视，那个眼神很淡，冷酷的没有温度，配着陈方允身下纯白无暇的羽毛和他的动作令人遐想很多。

脸上的表情是冷酷的，陈方允的的脚趾却很调皮，勾了勾指尖的白色羽毛。与此同时身上的袍子变的有些皱皱巴巴，长度堪堪能遮住陈方允的大腿根部

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摄像师一连串的“好”“宝贝”“抬手”“很好”表现出了他对陈方允现在的状态很满意。陈方允的表现大大超出了摄像师的预期。

贝承钧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在他面前的墙壁上悬挂着两块五十多寸的显示屏。一块是摄影棚里的实时进度，一块是摄像师拍好的照片一张一张的闪过。

摄影师让陈方允休息的空档陈方允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对着镜头给了一个飞吻，然后起身走出了摄影棚。

贝承钧抵在唇边的杯子顿住，看着陈方允一路赤脚走出摄像头所能覆盖住的地方，贝承钧缓缓将水杯放下。

“让他去换衣服，不要停。”贝承钧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个提议正合摄像师的意思，陈方允刚刚坐下没多久就被摄像助理推去换衣服。

一件渔网半袖和破洞牛仔裤，陈方允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他不会是在给女性杂志拍封面吧？画风奇怪的不只是一点点，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很微妙。

摄影棚里的羽毛已经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

陈方允捡起地上的一朵玫瑰花，将花瓣一瓣一瓣地撤下，顺着自己小腹的中轴线排列整齐，连带着t恤又被他揉成一团。牛仔裤松松垮垮只卡在胯部，陈方允的小腹部一览无余。

将手里的玫瑰花瓣碾碎，玫瑰花的汁液刚好滴落在陈方允的肚脐上，然后向上，最后被陈方允涂抹在嘴唇上。他看着镜头勾唇一笑。

贝承钧的椅子应声倒地，屏幕还停留在陈方允腹部的特写，小巧的肚脐里掬起一滴粉嫩的汁液。

最终贝承钧还是没忍住，从房间里走出去进了摄影棚。

看到贝承钧陈方允十分的意外，将最后一张照片拍完，他走到贝承钧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工作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