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舔舔。
果然很软很好吃……
觉得小叔似乎皱了皱眉头。
但仔细看看,小叔却睡得很平和。
飞鱼歪歪头。
再亲一次……腆着脸继续。
“小叔,我要和你一起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啊……
分明是喝酒席……
人家侄子若一同前来,必定是帮忙档酒的,飞鱼是帮忙灌醉自家小叔的……
果然鸟人……
比较可怕的是勘,喝醉了反倒毫不容情地把合作成本压到了最低……
那张脸严肃得……
是小叔绝不会对飞鱼摆出的脸色,又,又傲,又强悍。
飞鱼想再没人敢灌小叔了……
他还是清醒的时候比较有人性……
醉了根本‘揩不到油’……
某次回寝,看到自家小叔草草披着件浴衣就出了浴室,湿哒哒的头发,有水滴顺着发根落下。
飞鱼不小心流了滴鼻血,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飞鱼翻鱼肚白,鼻血不止。
趴在地板上断了小腿,奄奄一息。
“小叔……”
“嗯?”
某只飞鱼看完私家医生,腿上包上厚厚的石膏,私家小宇宙爆发,“小叔,我好痛。”
“嗯。”
就‘嗯’?飞鱼委屈的小摸样。“你怎么不安慰我……”
勘给了飞鱼一个眼白,千真万确,没有一丝眼黑。“要不你再摔一次?”
“不了……”
勘叹了口气,揉了揉飞鱼的金色小脑袋,“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小叔……”拉拉勘的衣角。
“怎么?”
“抱抱……”这可是飞鱼小时候惯用的伎俩。所谓惯用,就是管用。
可是……
勘坐在床边,用力捏了捏飞鱼的娃娃脸,“怎么没见你把单位的里的样子拿出来啊,一回家就知道闹腾。”
“……”飞鱼有些可惜地踢踢被子。
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唧唧歪歪,闹闹腾腾,嘻嘻哈哈,暧暧昧昧。
可上天明显没这个打算。
鸟,这就是人为什么叫做人,而不叫作神的终极原因。
如过往每年那样,勘带着侄子飞鱼去看哥哥嫂嫂。也就是飞鱼的老爸老妈。
勘一直觉得很抱歉。
没能及时救得哥哥他们,真的是很抱歉。
从小就是哥哥把自己拉扯大的,最后却在自己尚未成就功业前,就黑发送白发,没让哥哥享受到什么纸醉金迷。
“飞鱼,来。”幸好,勘想,至少救了哥哥唯一的根。
飞鱼走过去,拂去碑上的灰尘,将新鲜的花束摆在坟前。蹲下抱着膝盖,“爸妈,你们在那里过得好吗?”虽然碑上的照片,容貌有些陌生,但飞鱼很感谢父母带给自己的馈赠,生命、以及身边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