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是一抹黑。
手表却已指向了7点。
坐起身,身上的伤隐隐作痛。
墨叹口气,翻下沙发,走向洗手间。
半身镜中的自己,微微苍白着脸,耳朵上一颗白银包裹的墨色琉璃,在灯光下流光溢。
幸好是脑部刺激,虚拟疼痛。要不然现在可能自己连走路都难了吧。墨摸摸耳垂。
昨天就试过了,硬拔疼痛无比,似乎有什么机关在里面,和一般的耳钉全然不同。当时只感到痛了,也不知道夜是怎么弄上去的……
夜,到底想干什么。
叙旧?绝不可能,有目的的接近,明目张胆地囚禁,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黑客的身份?
但是夜本身就是一个出色的骇客啊……
不明白。
墨有些沮丧,有些茫然。
两年内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两年后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度聚到一起?
墨拨顺头发。
之前骗得我还不够惨么……
刷牙。(随手拿过牙刷杯)
洗脸。(清水洗之,毛巾抹之)
……
悬在半空的感觉真不好受。(某人:你不是挺自在地在刷牙洗脸嘛!)
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绕过卧室,发现房门大开着。
夜披散着墨发,穿着绒制浴袍,屈脚架着娇小的笔记本电脑。
扁平的轻质眼镜安静地搁在鼻梁上,不断地反着光。
整齐的被褥,暗示着他的彻夜未眠
墨不由得想起以前夜帮忙自己赶项目的时候。
只要接触到电脑,他就不像他。
更冷酷,更无情,……也更认真。
让人有种错觉,也许那些二进制的0和1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了。
……
墨发现自己的愣怔,苦笑着转身离开。
今非昔比。
以前看不清,现在还不明白么?
……他就是个大变态,莫名其妙的变态!
晃了晃客厅里的鼠标,
五个屏幕顿时亮起3个来。
墨从未查过夜的事情,单位里的人都叫他夜,现在回想起来,真真奇怪得很,竟然连全名……都不知道。难道他真是生存在黑夜的人?
关于夜的骇客资料也是高级秘密,即使有权限,也很难查到。
是个组织。
墨想。
***
一瓶牛奶。
从冰箱里转移到墨手边。“在查我的事?你直接……”
沉闷的破碎声。
手指的不灵活,害得本想拿过来就喝的牛奶换个方向砸向地毯。
看着蔓延在地毯上的白色乳液,墨默默,随即不稀罕地说“你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喝!谁知道有没有毒啊……”
身边的人顿了顿,也不看地面的狼藉,转身就走。
温度骤降。
墨倔强地板着脸。手指在键盘上乱敲,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
午时
打开电视,夜翘起修长的腿,舒适地坐在餐桌前享用午餐。
墨脸色扭曲……
两个字,‘好饿’;三个字‘非常饿’;四个字‘真的很饿’;五个字‘超级无敌饿’……
[现在为您报道最新消息。]电视主持人程式般地开合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