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么俗气。
俗气的薛老板动了下身体的其他部位,丧气地发现除了脖子和五官,基本哪哪儿都动不了。
想抬手没力气,手指头稍微动一下就牵扯到其他部位。
真t娘得疼啊。
撞他那辆车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下这样的死手。
得亏是在医院门口出的车祸,要不然他这会儿躺哪儿真不好说。
薛晗又试着去抬脚,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被高高挂起。借着房里昏黄的灯光,看见上面还打了石膏。
身上其他地方疼得厉害,他也分不清具体哪里疼。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连嗓子眼都干得冒火,咽下口水都劲儿。
因为手动不了,他也没法儿摁铃叫人,只能躺在那里干疼着。
疼到最后人都有点麻木了,薛晗索性两眼一闭,准备继续睡觉。
可哪里还睡得着。
刚闭上眼没多久,房里就有了动静。一墙之隔的厕所有冲水的声音,紧接着是水龙头响。再然后厕所门打开,路瑶从里面走出来。
薛晗试着张了张嘴,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还有点虚弱。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弱鸡了。
路瑶听到动静知道他醒了,走过去又开一盏灯,照得薛晗直皱眉。
“太亮了。”
“我看看你的情况,一会儿就关。”
“不用看,死不了。”
“没有生命危险,但你全身断了七根肋骨,多处骨折,脏器也有不同程度受损。你送进医院来的时候大量失血,我给你输了差不多三千毫升的血液。你自己算算你这伤到什么程度。”
这么严重,难怪他现在连脚趾头都觉得疼。
“那你担不担心我?”
路瑶无奈看着他。
“都这样了,还要皮吗?”
“长夜漫漫我疼得厉害,反正也睡不着,就逗你玩玩了。”
“你要疼得实在受不了,我可以帮你打点药。不过……”
薛晗摇头:“不用,哪就这么娇气了。男人嘛,疼一疼就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额头上的汗骗不了人。就这么说几句话的功夫,薛晗就感觉身上疼得越来越厉害。
看来麻药是彻底没效果了。
路瑶拿纸巾过来给他擦汗,边擦边解释:“我联系了陈见宇,他通知了你父母。不过他们都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可能明后天会到。你姐姐那边手机没打通,可能正好有事儿忙。”
“她能有什么事儿,喝醉酒了呗。”
“她常这样吗?”
“生意场上哪有不喝酒的。”
“你也一样吧。”
“差不多,刚开始喝得多些。现在好多了,想喝就喝,不喝也没人会逼。”
薛晗想起刚做生意那会儿,每天喝得酒比水还要多。有一阵儿他看到酒瓶子都想吐,可不喝也不行,虽说是他外公给的生意人脉,可怎么经营全得靠他自己。
不喝就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他不想永远被路瑶小瞧。
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家里始终不是长远之计。
路瑶以前总说他的钱不是自己的,这话儿一点儿没错。他得想办法自己折腾出一番作为来才行。
只有那样路瑶才不会总想着跟他分,女人的安全感比什么都重要。
路瑶借着灯光打量薛晗苍白的脸,劝他道:“那你以后就少喝点吧。”
“行,听你的。”